说话的吗?”

    凌五爷今年三十有二,相貌俊朗,气度不凡,一派风流名士的气度,言谈举止讲究的是矜持优雅。像此刻这般生气的着实少见。

    凌五爷这一发火,众人都是一惊。

    凌霆没吭声,年龄最小的凌雬也被吓的不敢说话。

    凌霄漂亮的脸孔白了一白,循着声音上前几步,急急地抓住凌静姝的胳膊:“阿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顶撞父亲!还不快些给父亲道歉!”

    此时最重孝道。孝之一字,说重逾千金也不为过。

    若是落下忤逆不孝的名声,对凌静姝可不是什么好事。

    凌霄一着急,力气不免用的大了些。

    凌静姝安抚地看了凌霄一眼,想到凌霄看不见,又放柔了声音:“阿霄,我不是顶撞父亲。我只是和父亲说明事实,父亲素来疼爱我们,又最通情达理,不会怪罪我的。”

    两顶高帽子戴过去,凌五爷脸上的怒意果然稍稍褪去。

    凌静姝哄过了凌霄,又转头看向凌五爷,脸上的冷静淡漠换成了诚恳真挚的神情:“父亲,女儿这些日子一直卧病在榻,母亲也曾去探望过。身为继母,能做到这些,女儿心中已经很感激了。刚才女儿和母亲说那些话,并没有讥讽的意思。”

    凌五爷听着这席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凌静姝病了这么多天,李氏还曾去探望过一回,他这个亲生父亲反而没踏足过秋水阁......

    人一旦心虚了,说话的底气也就没那么足了。凌五爷的语气软了下来:“这次就算了。以后说话注意些态度就是了。”

    凌静姝微微垂眸,轻声应了:“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依旧是柔顺恭敬的语气,和以前一般无二。

    刚才那个犀利冷漠的凌静姝,仿佛只是众人的幻觉。

    凌五爷怒意尽去,不免要关切地询问几句。

    凌静姝一一作答,心中却冷笑连连。

    母亲姚氏在世的时候,凌五爷和姚氏感情还算和睦,对嫡出的一双儿女也颇为喜爱。可惜姚氏命薄,早早便扔下姐弟两个撒手人寰。

    李氏过门后,很快将凌五爷的心笼络了过去。凌静姝姐弟又搬出了荷香院,平日里和凌五爷接触的机会渐少。待凌雬出生之后,凌五爷的注意力大半都放到了凌雬身上,对凌静姝姐弟的关注愈发少了。

    如果不是凌静姝竭力讨好凌老太太,得了老太太的另眼相看和眷顾,姐弟两个哪有现在的光景。

    在凌五爷心中,前程和颜面是第一等要紧的事。当年卢家将她软禁在府中,为了堵住凌五爷的嘴,特意为凌五爷谋了郑州通判的职位。凌五爷权衡一番,便接受了卢家的“好意”,高兴地领着妻儿去赴任了。

    全然不顾在卢家受尽屈辱的女儿。

    有这样一个父亲,真是可悲可叹!

    ......

    想及往事,凌静姝心中的怨怼翻涌不息。

    不过,现在绝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想对付李氏,必须要从凌五爷入手。就算是为了凌霄,现在也不得不强自隐忍。

    “今日我和阿霄特意过来,是有件要紧事想求父亲。”凌静姝开了话头,却不继续说了:“阿霄,你自己和父亲说吧!”

    凌霄定定神,鼓起勇气张口:“父亲,我整日待在府中闲着无事,虚度光阴,心中实在愧然。我想继续读书!”

    凌五爷有些意外,下意识地应了句:“你的眼睛看不见了,还怎么读书。”

    语气中的不以为然,令本就忐忑的凌霄心中一凉,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接下来的话也卡在了嗓子里。

    “眼睛看不见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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