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当我刚刚渐入梦乡的时候,我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我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频率很低,但我知道那个东西很大。
奇怪的是,我屡次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我有感觉,那个东西是从我脚跟这边开始蠕动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胸口也有了那种感觉,很恶心,有时候还有一些冷气飘荡在我的耳边,像是有人在我耳边吹风一样。
“咚咚咚,沈逸,在不在?有些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而我的眼睛一下竟然睁开了,我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还有我的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我的额头却在冷汗直流。
下床的时候我的腿已经有些瘫软,我自然知道外面敲门的是表姐,所以见周围没有异样之后,我再有些畏惧的开了门。
开门之后,我看到表姐手上拎着一大堆夜宵,对着我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直接进了房门。
“不是我说你,我要是不来,你的房间就没有一天不像是鬼子来扫荡的,恩?怎么?满头大汗的,又做噩梦了?”表姐放下了手上的夜宵,在朝着周围无奈的晃了一眼,直接就把她的目光定在了我的身上。
我连忙摇了摇头,有些无精打采的对着表姐说道:“没有没有,那个梦很少做了,上次七月半已经做过了。”
说到这个梦,我一直都很奇怪,从零八年开始到现在一四年,每到清明和七月半,只要是那些传统的鬼节,我总是会做同一个梦。
在梦中,一个女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朝我走来,每一次走到我跟前,将那把匕首猛地刺入我胸膛之际,我就会突然惊醒,就算是白天睡觉也这样,开始的时候有些惊慌,但是后来我找了我们学校里面的心理辅导老师,他说我是平时太紧张的缘故,所以也就没有多去管了,但……在梦中的那个感觉,就像是真的把刀插入我胸膛一样,醒来的时候还会生疼。
“哎,不是我说你,好好地大学不上,非要来我这里做搬尸工,工资高了,但是这种活不适合你做,乡下的人本来就封建,要是让你爷爷奶奶知道你在殡仪馆搬运尸体,你看他们不赶到这里来闹个底朝天,我就不姓许。”表姐一边坐着,一边打开了带来的夜宵。
说句实话,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她请我吃任何的东西,哪怕一根冷饮也好,小的时候或许因为还小,她每次回来都会带很多,但是长大了,或许人也就变了。
我也就笑笑不说话,关于她的秘密,我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揭穿,或许我还能够在这个殡仪馆里面继续干下去,要不然,我下个学期的学费也就都泡汤了。
“沈逸,小时候的事情……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表姐小心翼翼的问道。
“小时候的事情?你指的是啥?”我一边吃着,一边撇头说道。
“哦,没什么,明天我给你换个房间吧,过几天有个新人要来,你带一下他,这个房间就让给他吧,我给你安排安排,住在我隔壁。”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地答应了。
可我不知道表姐既然这么心急,第二天一早,我还在被窝里面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乒呤乓啷的声音,等我睁开眼一看,卧槽,我房间里面什么时候多了五个壮汉,见我醒来,他们的目光也齐刷刷的朝我看了过来。
“你……你们干啥,入室抢劫?”我拉着被子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
尼玛,是个人醒来的第一反应应该也不过如此了,我还是比较淡定的,要换了张野,他非吓晕过去不可。
“你好,我们是海运搬家公司的……早上接到……”
“沈逸,快,高速上面出了车祸,九辆车连环相撞,现在尸横遍野,许姐让我们马上赶过去。”那壮汉还没有说话,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