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精彩!”

    谢玄听完,亦紧锁眉头,沉吟了一刻,方才催促道:“好了,我知了,阿姐快随我走吧!”

    正要拉她一起走时,谢道韫却站定脚步,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阿遏不换一身衣服再去吗?”

    “换衣服做什么?”

    两名婢女便笑了起来,接道:“七郎君身上有好浓的香味呢,不过这香闻起来恁地好闻!”说到这里,两婢女又赶紧抬手掩了嘴,露出一副说错话了的表情。

    谢玄这才似乎察觉到身上的确有极其馥郁清甜的香味,这便是她身上的香味,他抬起袖来试闻了一下,忽然肃色道:“不必了,这只是小事!”说罢,又看向谢道韫道,“阿姐,我必须先行一步,你过会儿换了衣装后来找我,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谢道韫点头道:“好!”便见谢玄叫了几名部曲跟上,头也不回的朝着宅院外疾行而去。

    待谢玄一走,其中一婢便笑问道:“看来七郎君是得了那女郎了,可是,娘子,七郎君不应该是欢喜吗?为何看他的样子会这么着急?”

    “正因为欢喜,所以才着急!”谢道韫回了一句,心中却无比愁怅的暗叹道:看来阿遏陷得很深啊!

    ……

    秦淮河离乌衣巷本就不远,不过半个时辰不到的时候,谢玄便乘着马车来到了秦淮河畔,如往年一般,每年的暮春之季,秦淮河上总是画舫相联,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一群身着乌衣的贵戚子弟便成了这三千里繁华中最炫目的风景。

    歌声,少女们的欢呼声,以及哒哒的木屐声都在彰显着这些来自高门大阀子弟的高贵与风流。

    因这次的清谈雅集主要由会稽王司马昱与琅琊王氏族长联手操办,所以具体清谈宴会的地方便设在了一艘代表琅琊王氏徽记的巨大画舫之上,琅琊王氏素来并不喜张扬,所造画舫虽大,却也并不奢华,整个船身亦是乌木所造,窗格随意拼成,帘子低垂,在这繁华明媚的春景中添出些许雅致。

    谢玄的马车便停在了离这艘画舫最近的地方,刚下马车,便有无数香整锦帕朝他这边扔来,耳畔亦传来少女的欢呼声:“看,那是谢七郎君,果然谢七郎君也来参加这次的宴会了!”

    此时的谢玄哪里有听得进这些少女的欢呼,而是急急的吩咐身边的部曲道:“快去找!”

    “郎君要找什么?”一名部曲问。

    谢玄便答道:“找顾十一娘!”说罢,似又想到什么,“不,她现在应该男装打扮……”话说了一半,也并不向他们解释,而是自己朝着人群中一个又一个的身影望了去,就在他推开人群一个又一个的看时,耳边忽传来一声音调笑道:“谢七郎君这是在找什么,莫不是丢了心仪之人?”

    谢玄回头见说此话的正是瘐成,也没有答理他,而是继续朝着人群中寻望去,还是王五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走过来问道:“七郎是在找顾十一娘?”

    谢玄便是一喜,忙问道:“不错,五郎可曾见过她?”

    “见是见过!”

    他话说一半时,谢玄便急问:“她在哪里?”

    哪知王五郎却笑道:“我见她的时候也是一天前了,那时七郎不也在场吗?”

    知道王五郎不过也是在开玩笑,谢玄并没有生气,却也没有心思与他玩笑下去,而是再次奔进了人群。

    谢玄并没有找到顾钰,而此时的顾钰也并不在秦淮河畔,她已经在离秦淮河北岸不远处的一座听风楼中守了一个时辰了,从辰时的黑暗到黎明前夕,她一直都知道,崇绮楼的楼主似乎有个习惯,那就是,每日的清晨都会在此听风楼中来看日出,曾有同伴告诉她说,楼主喜欢日出之时霞光遍染水面的景象,十分的绚烂,就如同血染寒江一般。

    在此楼中的观江阁中等待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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