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如此沉不住气,你与她相比,便差远矣,在这顾府里,‘上善若水,夫惟不争’,这才是阿娘应走的道,要走此道,就要有比之常人更能忍耐的心性以及海纳百川的宽容!”说罢,她看向顾七娘,补充了一句,“你也应该如此。”
顾七娘皱了皱眉头,强忍了半响,才将那几乎喷溥出来的怒气给咽了下去,忙欠身颔首道了声是。
“可是阿娘,你难道不觉得今天的十一娘,很是怪异吗?”顾七娘说道,“她从前虽说也脾气坏,却没有这么能言善辨!”
虞氏再次提起笔,研了一下墨,面色从容,淡定的说道:“是很怪异,所以阿娘也从来没有轻看过她,一个肯唤不是自己生母为母亲的人,本身就不简单。只是今日的她,好像愈发脱颖而出了!”
停下手中的笔,虞氏抬头望了一下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叶,心道:水利万物而不争,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有关十娘与十一娘落水之事,瑾儿,你知多少?”她转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