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怅然。
另一边顾钰刚走出“沈府”大门,就见谢玄也身着一袭白色的士子宽袍,头上也戴着漆纱笼冠长身玉立于一颗满天星的花树下等候,五月伊始,各种芍药月季遍开满地,妃红俪白之色映衬着万丈霞光更能营造出一种“春光灿烂,美人丛中笑”之美好。
因很少见谢玄着士子白苎衣,峨冠博带的样子,顾钰忍不住弯唇发笑,谢玄便向她走来,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笑问:“你笑什么?”
现在的谢玄似乎胆儿也练肥了,脸不红心不跳不说,还会如王五郎那般戏谑起人来了。
“你就不怕又有人说你断袖吗?”顾钰也不会跟他客气,满目都是调侃威胁的问。
“反正都已经断袖了,还怕会再被人说一次。”谢玄回道。
顾钰笑了笑,轻轻推开他,道:“好了,不闹了,我要去上朝了。”
一听说上朝,谢玄的神色也慢慢的沉静下来,慢慢的松开她后,他才低声问了句:“阿钰,那日在太极殿西堂,天子驾崩前与你说了些什么?”
他倒是不是想窥探什么密秘,而是怕天子会给她强加一些沉重的负担和责任,更或是设下陷阱。
顾钰再次抿嘴笑了一笑,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神神秘秘道:“现在说来话长,以后我再告诉你。”
谢玄也不好再追问,而是满腹疑思和担忧,与顾钰一起去上了朝。
到了台城中书省之后,他们才从尚书左仆射王彪之那里得到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桓大司马竟然以其庶子桓澈被朝廷所囚为由,欲发兵健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