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了结局的棋局。

    与此同时,谢万石即将凯旋而归的消息也传到了乌衣巷谢家,谢道韫自是喜不自禁,便问了谢安石,他是如何令得慕容恪退兵的?

    此次洛阳一战,四叔父虽然是主帅,可她知道三叔父才是那个在背后运筹帷幄主掌战局的人。

    谢安石笑而不答,只是卖关子的说了一句:“还是等阿遏与那小姑子回来后,你再去问问那小姑子吧!”

    谢道韫便是一笑。

    “十一娘?难道这又是她的主意?”说罢,又不免有些担忧起来,“也不知她与大司马和谈如何了?阿遏又能否平安的将她带回来?”

    她刚说完,便听得谢安石从容淡定的道了一句:“自然能,只要这消息能及时送到!”

    “什么消息?”

    ……

    这边桓澈也笑了起来,他看着顾钰,不禁道了一句:“果然好本事!兵行奇诡,兵行险招,不择手段,你是将我教给你的一切都学会了!”

    顾钰也笑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若是还心存仁慈,那便是取祸之道!”

    桓澈不由得呵呵一声冷笑,转而愠怒的看向顾钰道:“所以,你现在是要将这柄利器指向了我吗?”

    面对他愤怒的质问,以及周边错愕不解的目光,顾钰的神色也微微一沉,她迎着桓澈略带愤怒和凄恻的目光,抿紧了樱唇,许久都没有说话。

    还是桓温率先问了一句:“澈儿,你是怎么了?”

    桓澈这才似乎注意到周边的目光,他略微调整了一下心中烦燥压抑的情绪,转向桓温道:“没什么,是儿失态了!”

    桓温这时似想起了什么,又问了一句:“适才沈氏黔郎说,你是被崇绮楼的楼主软禁了起来,他的话可当真?”

    这一问又令得桓澈猛然一震,他再次看了顾钰一眼,令得顾钰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不管真相如何,倘若他说不是,她又能如何?

    不过,这种毫无把握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便听桓澈以极其厌倦无力的语气回答了一个字。

    “是!”

    他这是字一落音,桓温不禁大怒:“此人是谁?他敢软禁我儿?吾定将他那崇绮楼夷为平地!”一句话怒完,却又似想到什么,问,“可他为什么要软禁我儿?他与我桓氏有何旧怨?”

    桓澈苦笑着摇了摇头,迟疑了好响,终于答道:“非旧怨,他是想借父亲之手,取晋而代之,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什么?”

    此言一出,谋士们又是哗然,仿佛炸开了锅一般,嗡嗡之声不绝于耳。

    “桓公,此人明显的是想待桓公夺位之后再行义举,不可上他的当!”

    “不错,既然是清君侧,桓公不如先抓了此人来问罪!”

    “对对,正好也可以诛灭此人为理由,发兵建康,诛邪佞!”

    听得这些喋喋不休的聒燥之音,桓澈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烦燥,他正要找个理由退离这里时,又听桓温问了顾钰一句:“依沈氏黔郎之见,吾现在应该怎么做?”

    既然已经屯兵白石,向朝廷发出了征讨檄文,总不能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撤离了吧?

    顾钰便跪下道:“禀大司马,大司马可效仿王敦,移镇姑孰,姑孰乃建康门户,控制姑孰,建康门户便是大开,桓公可屯兵于此,休养生息,重建北府兵,再进行第三次北伐,取燕国与苻秦。想来五年之内,必有大成,到时候,天下归心,皇极鼎革,指日可待!”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沈黔愿为大司马效命!”

    她这番话一说完,桓澈便倏然转过了身来,定定的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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