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娘,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找到她。”

    “找她做什么?”周氏更是惊讶,“而且我们现在已是奴籍之身,没有主家允许,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顾芸便接道:“谁说没有办法,李夫人已经允了我们母女俩离开这里,去建康,而且桓二郎君也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周氏又是一怔,似有些恍悟的看向顾芸,哑声问道:“与桓二郎君又有何关系?阿芸,难道你与他……”

    桓二郎君桓济是出了名的浪荡子,虽与新安郡主自小订下婚约,如今也正是婚期将近之时,可这个纨绔子依然不知收敛,家中的女婢蹂躏至死或拿去送人的不计其数。

    难道阿芸这身上残留下来的伤痕竟然是……

    周氏望向顾芸的目光中再次盈满恨铁不成钢的痛惜之色。

    顾芸依旧不以为然,接道:“李氏会左右逢源,将大司马温与世子桓熙都哄得服服帖帖的,我何不就学学她?只要以后能过上好日子,现在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周氏心中一痛,忍不住扬起手来,就要给顾芸一巴掌,却又颤颤巍巍的怎么也下不去手,最后只得捂着疼痛的胸口痛哭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将女儿养成这个样子?”

    看到如今的顾芸已与从前那个乖巧贞静的女儿已是判若两人,周氏不禁痛心疾首,又蓦然抓了顾芸的手,恳求道,“阿芸,若是我们真能到建康,你便回顾家去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顾家的女儿,你祖父不会狠心对你置之不理的。

    不然,你就去找十一娘,十一娘嘴硬心软,别的不说,至少你们还有血缘亲情在,她也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就算阿娘求你了好不好?”

    顾芸听完便是大笑。

    “顾十一娘嘴哽心软,阿娘,你还是太不了解她了,你都知道她最近做了些什么吗?”顾芸看向周氏,一脸苦笑嘲讽的说道,“自从她来了建康,父亲被她逼死,祖父生病,建康城风云动乱,如今便连三叔母虞氏也死在了牢狱中,而且还是一尸两命!”

    周氏大骇,喃喃道:“虞氏死了?这怎么可能?她可是……”

    “崇绮楼中最优秀的细作吗?”顾芸冷笑,“可在顾十一娘面前,她可是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自取灭亡了,都用不着她来动手,顾氏阿钰可真不负前世扫把星之名!”说着,她瞳孔微缩,又低声自语了一句,“我想下一个倒霉的就该是张氏了!”

    ……

    却说到顾钰与谢玄赶到顾府的时候,竟见顾府大门紧闭,府中似传出一些好似诵读经文般的奇奇怪怪的声音,

    顾钰敲了敲大门,竟无人能应,感觉到不对劲的她只得命子然翻过院墙跳进府中去探情况。

    待子然出来时,顾钰就见他神情亦是古怪,便问:“怎么样?府里的人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不开门?”

    子然一脸难为情道:“回十一娘子,好像是大夫人请了一位高人来给顾小郎君做法式,避讳有些不吉利的东西闯进来,所以才闭府不出,也不让外人进。”

    “给顾小郎君做法式?做什么法式?”顾钰又问。

    子然回道:“听说二天前,廷尉将三夫人虞氏的尸首送了回来,让顾家为其收尸,当时顾小郎君出来玩,恰好闯见了,之后就大病了一场,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而且还隐有发丝变白之象,府里人都说顾小郎君定然是被三夫人的冤魂给缠上了,所以大夫人才请了一位天师道的高人来给顾小郎君做法式。”

    听到子然说完,顾钰脸色立即大变,骤然想起,前世的顾冲之也是得了这种怪病而夭折的,当时张氏不让任何人靠近她的儿子,也是专门请了一位得道高人来给冲之做法式,后来那位道人还将其装殓带走,说是要带去一个地方,可以令他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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