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带兵于台城广莫门,所欲为何?”
谢安石便在此刻跪了下来:“陛下,顾十一娘乃我谢家之侄媳,她与舍侄所犯的错,臣愿一力承担,但请陛下给他们一个澄清的机会。”
“安石公何出此言,孤知谢七郎君乃你们谢家最杰出的子弟,候门之中自有家规,但一国之中亦有国法,商君冶下,王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孤可以不怪罪你们谢家,但他……”
“陛下,臣也恳请陛下给他们一个澄清的机会,无论是沈司空还是谢七郎君,他们都没有理由欺瞒伤害陛下,何况陛下尚还未查明,广莫门处是否真有伏兵?”这时,褚季野也突地站出来求情道。
“太傅,连你现在也要指责孤?”
“请陛下先查明真相!”这时,又有几位大臣跪下道。
司马岳有一刻的怔愣,在众臣的目光逼视中,他终道:“好,那孤现在便查!来人,去查广莫门外是否有伏兵?”
一名侍卫应命退下去,半个时辰之后,那侍卫来报:“陛下,广莫门外一切如旧,并无兵马云集。”
司马岳的神情一变,看了看顾钰与谢玄。
这时,褚太傅又道:“陛下,沈黔与谢七郎君都深得民心,他们是否有不轨之心,何不就让天下人来作个公证?”
让天下人公证啊!怎么公证?
在众臣的唏嘘声中,司马岳皱了皱眉,思忖片刻后,忽地唇角一弯,阴着眸子道:“好,那就让天下人来作个公证!”
言罢,又看向顾钰道,“不过,百姓其实是很愚昧的,因为他们只会听别人说,别人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