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能投个好人家。

    但是张端公一样都不占据。

    另外,吊死的人死后很多会大小便失禁,那股粪便味是张端公死后才排出来的。

    二爷爷他们愣了会儿神就把张端公放了下来,并在当晚就通知了附近村子里的人。

    张端公没有后人,这事儿只能是村里人帮忙操持。

    平日村里的婚丧嫁娶都是张端公帮忙操持,现在张端公出了事儿,附近村子里的人全都来了,他们纷纷扼腕叹息,说张端公这样的好人不应该死的。

    最终,他们把矛头对准了我家,跟我爹还有二爷爷说:“陈家这件事情做的要多不光彩,就有多不光彩,你们对你们家那个媳妇实在太差,有时候我们都看不过去了,她死都死了,你们还要去折磨她。现在报应来了,不止报应到你们身上,连张端公也都祸害了。”

    二爷爷和爹自己心中也过意不去,拉着我一起跪在了张端公面前,给张端公磕头认罪。

    人死要穿寿衣,他们在帮张端公换寿衣的时候,却在张端公身上搜出来一张纸条,村里的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看不懂上面写的啥,就把纸条递给了二爷爷。

    那张纸上写着:人在做,天在看,我做了这种事情报应迟早要来,陈萧的事情我帮不上忙了,你们还是去请正规道士来吧。

    这就是张端公给我们最后的指引,我们来的目的也是这个。

    不过因为天太晚,我们没有在夜里去请正规道士,而是先帮张端公置办了灵堂,当晚由我爹和二爷爷还有村里一些人都在为张端公守夜。

    守夜小孩子不能在场,爹让我跟着村里另外一个人老人先回屋去。

    到了屋子旁边,老人不再送我了,说:“萧娃子,我在这里看着你,你回去吧。”

    我恩了声,在老人注视下回屋,可是还没到屋,老人突然啊呀喊了声,关掉了手电筒,回身就跑了。

    我往旁边一看,原来在屋子正前方的石堆后站着一个身着大红袍的人,那人自然是我娘。

    她怀里抱着的是那个婴儿,她也正在喂奶。

    我盯着她,她也盯着我。

    过了一分多钟,她才迈开步子,身体摇摇晃晃走到了我面前,伸手把婴儿递给了我。

    我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因为其他的,我接过婴儿后竟落了泪,嘀咕了声:“娘。”

    娘眼神空洞,牙齿咯咯响了几声,然后启唇再次说出了那个字;“跑。”

    她说完就走了,我抱着婴儿进了屋,奶奶和幺爷爷这会儿在偏屋看着爷爷,我抱着婴儿回了自己房间后才去跟奶奶他们打招呼。

    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想的,我不想让奶奶和幺爷爷知道我娘又回来过了。

    现在想想,我应该是不想让奶奶和他们再继续仇视我娘,因为我娘没有害过我,我不太相信她是那么可怕的人。

    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爹早早回了屋,抱着婴儿去找正规道士,原本没打算带着我,幺爷爷说了句:“他娘每次回来都会看萧娃子,你带萧娃子也去看看,是不是身上有招脏东西的玩意儿。”

    爹想了想有道理,就让我也跟着他一起去了。

    乡里以前有过不少道观,不过大多数在破四旧那会儿被拆了,如今只剩下了一座。当时有十来个红卫兵试图去去拆过这座道观,不顾老道士的劝告砸了观里的神像,结果没多久这十来个红卫兵死的死伤的伤,后来有明眼人看出端倪,重新去修好了神像这事儿才被压了下来。

    我以前听爷爷说起过那道观,说道观门口有个盆大的石槽,以前里面装着的都是白米,那会儿都穷,有断了粮的就可以去那里舀一碗救急,只要日后补一碗就行。不过现在各家各户吃穿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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