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指了指村子堰塘的方向:“你奶奶在那里,走吧,你二爷爷他们也在那里等着呢。”
我听后,与江离加快步伐赶往堰塘。
到堰塘旁的时候,我脚步放慢了。
奶奶躺在堰塘坎上,身上湿哒哒的,双腿被一条围巾绑着,已经断了气。
二爷爷和老道士在一旁站着,等我走过去,二爷爷对我说:“萧娃子,跪下送你奶奶上山。”
我听从他们的话,马上跪在了奶奶尸体面前。
我认出了奶奶脚上的那围巾,之前我娘就是用这条围巾系着我,拉着我和她一起跳进了这堰塘中。
娘的死,也是因为这件事。
老道士在旁边说:“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因为这堰塘,这条围巾害死了你娘,你奶奶用这种方法来给自己赎罪,也不算枉死。”
老道士一言道破了奶奶死因,她是死于自杀,目的是为了偿还以前欠我娘的债。
现在整个家就剩下了二爷爷一个人,所有事情都由他做决定,二爷爷决定不用葬礼了,就在当天晚上背着奶奶到了爷爷坟前,挖开爷爷棺材,把奶奶和爷爷合葬在了一起,烧掉了我之前放在坟墓前的阴阳钱。
就这样,我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真正自家亲人,没了。
一想到这,鼻子酸酸的,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爹没了,娘也没了,爷爷没了,现在奶奶也没了,如果不是江离还在身边的话,今后我就真的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江离早已经看穿我的心思,蹲在我面前,微微抬头帮我擦了眼泪:“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儿。我跟你年龄相差不大,我可以是你哥哥,你可以是我弟弟。既然我是师父,你是我徒儿,我也就是你半个父亲,你则是我半个儿子,师父陪着你,你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孤独。我向你承诺,师父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地活着的,至少你还活着,师父也会活着。”
我恩了声。
江离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来牵着我的手,一起面对着这冰冷的坟墓。
忙到清晨,二爷爷一个人先去了村子里,通知村民关于我奶奶已经死亡的事情。
我和江离还有老道士先回了屋。
不过到门口的时候,老道士站在了他的那俩袋子旁边,指了指袋子说:“遇到有缘人了,这袋子被人提起来了。”
我听了有些失落,如果当时不犹豫的话,那里面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不过老道士并没有太在意这个,就提了这么一句,便将袋子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我问了句:“那袋子里面是什么呀?”
老道士讳莫如深笑了笑:“当然是好东西。”
等我们跨过门槛,却在地上看见一个红色的信封,我弯腰捡起信封,拆开来交给了江离,江离看了信上的文字,脸色大变。
我忙问:“师父,写了什么?”
江离将信递给我,让我自己看。
看完这信,我心狂跳不已,一股无力感席卷上来,伴随着的还有不甘。
这封信是杜海放在门口的,是一封邀请函,他邀请我们参加他和我娘的婚礼,杜海还在信上特别注明,我一定要去,因为我是他和娘的亲生儿子,这是没有半点错误的,就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关系。
“我不去。”我看完了信,把信撕扯了个稀烂,“他抢走了我家所有东西,现在还要抢走我娘,打死我也不去。”
我才刚刚发表意见,二爷爷火急火燎冲到了我家门口,手里拿着的也是一叠红色的邀请函。
喘了几口气对江离说:“江师傅,杜海这狗日的要跟萧娃子他娘结婚,还邀请了整个村子里的人去参加,这是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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