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对方先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后来唐雨和芈越对的那一局,让他十分震惊,深感自己的棋艺恐怕比唐雨有所不如。

    因而这几月以来,他便日日钻研棋道,又苦苦哀求从芈越手中得到了‘玄玄棋谱’,自感几个月的苦修,棋艺大为精进,如今日唐雨不来,他说不定登门拜访也要和唐雨对上一局。

    没想到,唐雨恰在今日来了,而今天芈师有正好在后院招待贵客,并且吩咐任何人登门,皆不可打扰。

    丁儒正好可以谎称芈越不在,让唐雨等待,却用这个机会和唐雨下一局,一报当日大败之仇。

    唐雨见丁儒那神情,便心知自己执拗不过。

    古往今来,棋便有“木狐禅”之称,皆因痴迷棋道之人众多,但凡棋痴,棋瘾一来,任谁也是执拗不过的。

    更何况丁儒不仅棋痴,而且还带有雪耻之心,唐雨又如何能推辞掉?

    棋座已经备好,唐雨坐在下首的位置,但见丁儒神色严肃,显然对此局是非常的重视。

    数月钻研“玄玄棋谱”他所得甚多,今日便是检验数月苦修成果之时,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情。

    双方猜先,唐雨猜中黑子,丁儒神色更加紧张,整个大厅似乎都弥漫了一股紧张的氛围,旁观的周若水和陶益也皆收敛心神,认真观棋。

    棋局进展并不快,大致走了十多手,唐雨也完全进入了状态。

    他天生的性格就是沉迷,但凡投入某件事,就会物我两忘,对周遭一切都会恍若未闻。

    丁儒的棋路比当日更难缠了,少了无理的凶猛,多了细微处的用强,棋艺应该是进步了。

    不过唐雨的棋路追求的是效率,开局从不在局部纠缠,大约下到五十手,纵观全局,唐雨判断应该是大优的局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丁儒的招法也越来越强,唐雨则不断的退让。但求快速将局面定型。

    走到一百六十手,唐雨算盘面自己应该拥有十五目的优势。

    接下来唐雨干脆放弃了劫争。将局面节奏一下拉快,转眼就战到两百三十手。唐雨拥有六目的优势已经无可撼动。

    此时丁儒却突然停手了,刚才这一路杀得兴起,从五十手之后,他便觉得自己是处处都占了便宜。

    一直杀到一百多手,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然是大优的局面。

    可是后面他越走越感到不对劲了,一直到两百多手,他静心一数子,不由得大吃一惊。

    整个盘面,他竟然是不利的一方。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盘面之上,眼睛之中渐渐的充血,双手深深的插入发髻之中,坐着一动不动,宛若泥雕木塑一般。

    唐雨却端起茶杯,细细的抿了一口,整个心神已然回到了现实之中。

    却听到陶益在一旁道:“先知,我这棋道着实过于不堪。你看这盘面,是先觉优势还是丁公子优?”

    唐雨倏然抬头,才发现苏雨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棋盘边上。

    只见他秀美微蹙,正盯着棋局。脸上尽是迷惑之色。

    陶益问他,她轻轻的摇摇头,道:“怎么会如此?何故会如此?”

    一旁的周若水却盈盈道:“陶夫子。公子胜了,三子优势无可撼动!”

    “啊……”

    苏雨樵惊呼一声。倏然扭头看向周若水,道:“你……你……怎知唐先觉会赢三子?”

    周若水脸一红。被苏雨樵这一问,她却是有些胆怯。

    要知道在她眼中,苏雨樵可是当年武陵第一才子,是让她高山仰止的存在。

    当年她别说和苏雨樵说话,就算见苏雨樵一眼那也是大大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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