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而修行则略微有差别,由于东方修行体系完全是唯心的,在早期学子们就打下了坚实的经典基础。

    踏入修行路之后,虽然进步缓慢,但是只要步步为营,成就洞玄境的学士水准却远远没有成为正式魔法师那般夸张。

    所以东西学各有利弊,唐雨的思路也很明晰,万千之道,只要能为他所用便是大道,他心中既没有对西学的歧视,也未有对东方修行的崇拜。

    他的目标一个个的实现,第一步是成就功名,踏入修行门槛。

    现在每天治学,一门心思的投入到明年的春闱之上。

    魔法垩修行变成了他的一种放松和休闲,两种思维的交织,恰恰能够互相弥补,却也算是劳逸结合了。

    立冬,这一日下了一场小雪。

    指南中学士子正式放假,唐雨的生活却没有受到影响。

    今年的整个冬天他都会住在指南,孟大夫子已经在武陵学界放话了,在今冬,任何人不要轻易打扰唐雨静修。

    各文会,诗会,赏花会,唐先觉皆不会参加,武陵学界雪藏唐雨的意思正式传达了下去。

    卯时起床,夫子讲经,辰时末刻。

    谢聪来访,却是来向唐雨道别而来。

    来大楚三年,今冬他便要回宋国了,这就如同那些上海的学生在湖南或者湖北读高中,回去参加高考一个意思。

    这一次他算是学成而归,看模样是踌躇满志,然而和唐雨告别,却显得有些惆怅。

    他低头冲唐雨拱手,双眼泛红,道:“先觉,我入武陵求学三载,能结识先觉真是我之大幸。知先觉你之才,我才知天外有天之理,才明白当日高师嘱咐‘勤能补拙’四字之义。

    可惜……我此回宋国,却不知多少年之后方能一睹先觉之风采……”

    说到此处,他轻轻的叹气,感情流露十分真挚。

    唐雨心中也有些不舍,却不愿过度作态,轻轻一笑,故作轻松的道:“轻候,你我算是益友。倘若你我毕生碌碌无为,恐怕今生都难再见。倘若你我各自修行有成,将来皆能名动一方,只怕天天相见都有可能……”

    谢聪一愣,当即凛然道:“聪定牢记先觉今日之言。此回宋国,聪如不入阁大成,此生无颜见先觉……”

    唐雨哈哈一笑,道:“好了,轻候,无需儿女情长。你既有此决心,他日就定有相见之时。”

    谢聪连连点头,神色间多了几分轻松,他沉吟片刻,道:

    “先觉,此回大宋,我别无所求。只是我甚为仰慕先觉的诗才,还希望先觉能为我赠诗一首,有此诗,我垩日日品味,才不敢稍堕今日立下之宏愿……”

    “诗?”

    唐雨微微皱眉,道:“好你个谢轻候,临别赠诗当应是我有感而发,你却倒好,竟然来讨要诗作,正是脸皮和城墙一般厚了……”

    谢聪道:“你就当我脸皮厚似城墙,反正今日这诗我却是讨定了!”

    “哈哈……”两人同时哈哈大笑,气氛却是一下缓和了很多。

    唐雨对冬儿道:“冬儿,伺候笔墨……”

    冬儿规规矩矩的准备好笔墨,铺上洁白的宣纸。

    唐雨捻起一支狼豪大笔,凝神盯着纸面,半晌落笔下去:“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十个字写好,在后面用新书写上“武陵唐先觉”五个字,却也不写其他的赠言,取过一方印就盖上去。

    谢聪在一旁盯着这两句诗怔怔不说话,良久,他道:“好诗,只是……此诗似乎不全,先觉……你……”

    唐雨搁笔,淡淡的道:“不错,我仅想到这两句,就写了这两句。他日你我如再能相逢,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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