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终究忍不住了,道:“先知,莫非刚才这黄口小儿便是你口中的唐师,你……你这是……行何等荒谬之事?莫非武陵学界……”

    苏雨樵微微皱眉,神色异常尴尬,季孙香的身份特殊,她又不便说太多。

    而一旁的周若水却是脸色变了,眉头皱起来,丫鬟冬儿却是个直肠子,忍不住道:

    “苏小姐,您这友人却着实无礼呢!我家公子乃堂堂武陵才子,指南夫子,您友人何故出口便伤人?”

    苏雨樵神色更是尴尬,不住的冲着周若水致歉,眼睛看向季孙香,脸上尽是祈求之色。

    季孙香的身份高贵,而且性格火爆,真要闹起来,今天这七号院恐怕了不得了。

    而唐雨却也不是易与之辈,而且她现在跟唐雨学棋,万一关系闹僵了,后续根本就无法收场。

    正在局面僵持之时,旁边传来唐雨的声音:“你们此局下完了?若水是不是又负了?”

    门帘掀起,唐雨踱步进来,依旧还是睡眼蓬松。

    周若水红着脸站起身来,羞愧的道:“公子,若水的棋艺不及苏先学,又输了!”

    唐雨微微点头,安慰道:“若水,你无需过于沮丧。苏先知基础比你扎实,且是修行之人,领悟方面也比你高了不止一筹。你最近进步颇多,无需和他人比较……”

    唐雨坐在棋台边上,道:“苏先知,你将此局摆出来看看?”

    苏雨樵连忙坐在唐雨的对面,开始一手一手的摆棋。

    一旁的季孙香眉头皱起来,先前她不过是仓促看了几步棋,便觉得苏雨樵和周若水两人的走法和《棋经》大大的违背,此时苏雨樵从头摆起,她更觉得这类走法根本就不是棋道。

    开局十五手,双方竟然没有任何接触。

    诺大的棋盘,两人各走一边,天元要位,竟然黑先白后,谁都不占,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一直到二十手,苏雨樵在星位靠,唐雨叫停。

    “苏先知,我说了多少次,这种棋局,不可如此僵硬!侵消对手实空,自己当轻灵,万万不可滞重,如此这般才可腾挪转换。倘若一步棋是十分为实,处于弱势,你最多只能走五分实,其余五分为虚。

    虚实之间,可以弃可用,方可变化万千,对手纵然势强,却难抓住……”

    唐雨边说,边迅速摆出四五个变化图,道:“你这走法,五个变化,你皆不利!还好你是碰到若水,你乃上手,可以欺负他棋力弱。倘若遇到强手,一个局部走完,便要成大败之势……”

    接着唐雨有走了二路侵入,点三三,四路分投,三种走法,均轻盈灵动,果然十分利于腾挪。

    苏雨樵似有所悟,点头道:“唐师说得有理,此手可能走得有些过分了!”

    季孙香终于忍不住了,道:“先知此手,乃棋经记载的用强好手,我大楚棋道大家,皆无异议。为何到了武陵城,这却成了批判之手段了,真是让人觉得岂有此理!”

    “啊……”

    苏雨樵一惊,周若水脸色一变。

    唐雨眉头拧了起来,道:“苏先知,你这友人究竟是何方士子?为何这等无礼?莫非不知道圣人学派的传承规矩么?”

    苏雨樵脸色尴尬之极,一时进退两难,圣人学派,但凡拜师学艺都有严格的规矩。

    因为大多传承,都是口口相传,所以师尊传授弟子之时,其他闲杂人等皆要回避,避免被人指责是偷师。

    季孙香此行明显就范了大忌讳,苏雨樵岂能不尴尬?

    倘若是其他友人,苏雨樵肯定要黑脸了,可是对方是季孙香,她又如何敢黑脸?

    季孙香被唐雨此言呛得也是面红耳赤,她何许人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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