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在一旁等得是面面相觑。

    诗会进展到这一步,周通达和孙辰脸色都很难看。

    季孙香脸上挂着笑,道:“才子之乡不愧是才子之乡,果然人才辈出。这等急才,其他各州府恐怕比不了……”

    “武陵各位士子,我等前来是参加大闱亚试的。这诗词歌赋,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却并不算是圣人之道。真要比,我们便比制艺之学。谁在制艺上占了上风,才算真正的圣人优学士子……”

    秣陵士子赵基站上诗席,冲着武陵士子方向拱手道。

    “赵兄说得不错,制艺才是我圣人学派之根基,我乃巴陵吴硕,敢问武陵同学,谁敢和我比制艺?”

    秣陵赵基,巴陵吴硕,皆是当地名士,两人年龄二十岁上下,正是意气风华之时,今日斗诗落败,他们显然不服气。

    “诗会便是诗会,吴兄和赵兄说比制艺,这又如何能比?”武陵马荣大声道。

    赵基道:“马兄此言差矣,制艺有八股,我们可比破题,比起讲、比入题、比起股、比中股、比后股、比束股皆可比,如何不能比?”

    马荣哈哈一笑,道:“赵兄这比法,真是闻所未闻,我等是从未比过。”

    吴硕嘿嘿一笑,道:“久闻武陵学界大名,却也知这些年武陵学界衰落。我偶听人言,武陵学界士子多喜虚浮之学,平日好赋诗作赋,大好韶华都浪费在附庸风雅之上了。

    难怪,难怪,尔等不敢和我们比制艺之学了……”

    吴硕出言嘲讽,秣陵和巴陵士子则齐齐起哄,苏园之中一下便有些失控了。

    还好季孙仲此时站起身来,道:“吴兄,赵兄,此言差矣。我大楚士子,皆讲以诗言志,以词抒情。诗词本是我等士子之本分,今日既然是诗词之会,自当只能以诗词来定高下。

    至于制艺之比,不日便是亚试,只有尔等彰显才华之时……”

    今天归家了,不过按照土家族的习俗,丧事守夜,南华现在满脑袋昏昏沉沉,估计要几天才能恢复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