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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

    贵宾台上,李勃刚到不久,一直坐在后面,此时见这场景,他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他这一笑,苏雨樵和武陵其他的高学士子也忍不住笑,王傲也笑了起来。

    苏雨樵神色古怪,嘀咕道:“这个唐师,又来了!”

    她和唐雨交手很多,对唐雨的刁毒最是感同身受,今日之局面对武陵学界本是大大的不利。

    无论是秣陵还是巴陵,还有季孙香和东郭家,都是想欺主的,倘若武陵士子真要较真,和客人们死磕,却又显得不好客,终究要落下乘。

    然而唐雨一到,仅仅三言两语,便让秣陵和巴陵陷入了尴尬境地。

    听上去他是在谦虚,看他那老实诚恳的模样,神色中也没有丝毫作伪之色。

    可是这分明就是两个耳光打在秣陵和巴陵士子脸上,让他们自感无光。

    你们不是说自己制艺厉害吗?那就算你们厉害吧,我们甘拜下风。

    可是别忘记,今日是诗会呢,在诗会之上,比什么制艺,那不是驴唇不对马嘴?

    唐雨表现诚恳,一帮武陵士子又配合得天衣无缝,秣陵和巴陵一众士子,脸皮薄的均是面红耳赤,大家都是读书人,他们还能不懂唐雨的意思?

    赵基和吴硕皆感到难堪,却偏偏无言以对,场面一下就冷了。

    季孙香扭头看向苏雨樵,道:“先知,你说这唐先觉什么又来了?”

    “呃……没……没什么。唐师从来性格敦厚,谦和,不喜与人争锋。今日……却也是这般……”苏雨樵捏捏诺诺的道,说出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违心。

    “格格,是么?我为何不觉得呢?”季孙香格格的笑道:“我倒觉得这唐先觉着实刁毒,巴陵和秣陵士子,恐怕无人是他对手。”

    苏雨樵眉头轻轻一挑,道:“不是还有季孙公子和东郭公子么?”

    季孙香微微愣了一下,讪讪笑笑,她是何等身份,哪里听不出苏雨樵这话的挑衅?

    唐先觉来了,今日诗会便没有季孙家和东郭家士子的份儿了么?

    苏园之中,东郭野冷冷一笑,道:“今日诗会,既然是以诗会友,唐先觉,你可能代表武陵学界补上连命题的诗作?”

    “我倒想见识一下,武陵第一才子,究竟有多少诗才!”

    “季孙兄,你意下如何?”

    季孙仲呵呵一笑,道:“唐先觉之名我也久仰,但愿今日能见识到他的诗才!

    东郭野嘿嘿一笑,道:“唐先觉,我们刚才的命题是‘雪夜’,你可接下这个命题?”

    唐雨眯眼看向东郭野,不置可否的又看了看季孙仲,道:“季孙公子好!”

    季孙仲立刻回礼。

    唐雨再扭头看向身后众武陵士子,道:“是‘雪夜’么?”

    马荣道:“先觉公子,实在惭愧,我等才疏学浅,却是……”

    “先觉公子,来一首佳作!”人群中,有人嚷嚷道,一听唐雨要作诗,武陵士子们个个情绪高涨。

    对他们来说,已经很久没见过唐雨的诗作了,三月诗会之上,唐雨的数首诗作,现在已经成了武陵学界人人传颂的名篇。

    今日唐雨再作诗,必然有名篇佳作出来。

    眼前一个个情绪高涨,唐雨也不推辞,道:“各位士子,今日既然是赏梅诗会,我便先做一首《寒梅》……”

    唐雨说完,走上诗席。

    笔墨童子将笔交给他,他自己便在诗席上写下:“霜梅先拆岭头枝……”

    他一落笔,众士子齐齐围了过来。

    “好!”有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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