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武陵士子,纷纷呐喊。
马荣神色激动的道:“此诗真是大赞,同样是才子风流,梅之语却是这般情意绵绵,着实让人拍案叫绝……”
季孙仲有诗在前,不仅规定了命题,也暗中将格调定在了才子佳人。
唐雨在后面作诗,再写才子佳人、士子风流的难度便一下提升了不少,可是唐雨此诗一出,却让人立刻就能忘记季孙仲的诗作,其意境没有半分相同。
就如同一位佳人,季孙仲描写了其绝代风华。
而唐雨却写了绝代风华的佳人,对自己的情人款款细语。
两首诗合在一起,真是珠联合壁,竟然没有一丝瑕疵可以挑剔。
这么一比,后作诗之人明显难度要大很多,唐雨之才,通过此一诗便可以见一斑。
贵宾高台之上,孟哲击节赞赏,东郭明的眉头则皱了起来,心想这武陵唐先觉果垩然了得,这等诗才,着实罕见。
难怪武陵学界对其如此重视,而子义在他面前也处处落下风了,真是人才难得啊。
感叹人才难得,他脸上却是愈发的阴沉,鉴于当前武陵学界和东郭家的关系,唐雨这等大才是万万不会投东郭家之门的,其才越高,对东郭家来说却是愈发不爽。
说不得,逮住时机,东郭家需要有决断之举动,这个唐雨,倘若任其发展,用不了多少年,必然就要成大气候。
季孙香却是不笑了,她眼睛瞪得老大,仔细的盯着唐雨。
她实在难以将唐雨现在的形象,和先前在壁炉边吊儿郎当,借读书之名打瞌睡的惫懒士子融合在一起。
还有那个滑雪橇丑态百出的少年,竟然能作出如此格调高绝的诗作?
苏园之中,季孙仲眉头拧起来,沉吟半晌,道:“先觉兄果垩然高才,我再以‘梅思’为命题,赋诗一首,请先觉兄指点……”
季孙仲出言明显比先前客气了很多,他在楚都也是大大的有名,本来也是孝廉士子。
可是他生平崇拜季孙香,见小姑季孙香舍弃孝廉士子的身份,甘愿参加府试,和大楚士子同台较量。他心中十分向往,便也毫不犹豫的学小姑,发誓也要像小姑一般,夺得头名状元,然后得连甲士子之荣耀。
所以其才学,绝对是一等一的。
今日在武陵,碰见了唐雨,本来平静被搅得有些乱了,不由得生出了争胜之心。
但见他吟道:“君到蓬山音信迟,蕾中如血尽相思。朱阑同语何时共,先寄真情春一枝?”
“好,此诗大好!”
季孙家众士子大声喝彩,其他士子也齐声喝彩。
“季孙公子不愧是陆门高才,此诗道尽了女儿家的相思之情!”马荣高声赞道。
他的眼神却看向了唐雨,唐雨暗暗点头,眼睛突然看向东郭野,道:“东郭兄?你是否已经酝酿出了佳作?”
东郭野脸色霎时通红,唐雨说中了他的心思。
的确他一直在酝酿作诗,可是唐雨和季孙仲的诗一出,不仅要求命题,而且将范围缩小到才子佳人的范畴,仓促之间要作出诗作却是大大不易。
在唐雨作“梅语”的时候,他恰好想“梅思”,可是季孙仲却作了一首梅思,他便再也不能作了。
现在被唐雨问到了,他心中无诗作,哪里能不脸红?
见他闹了红脸,武陵士子一方开始起哄,秦宣道:“看东郭公子红光满面,肯定是有佳句不吐不快了,就不知东郭公子又是怎样的才子风流的情怀?”
东郭野更是窘迫,脑子拼命的转动,可是他越急,思维反而越乱了,一时顾虑重重,更难出佳句。
唐雨微微一笑,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