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季孙香,甚至有些地方还更甚。

    然而今天,季孙仲在唐先觉面前没有占到丝毫上风,如果从气度风骨来论,他甚至落了下风。

    说起来,今日诗会,因为有了他们两人这一争,才有了让人津津乐道,回味无穷的精彩,这两人堪称一世瑜亮。

    “先知……”

    季孙香轻声道。

    苏雨樵却没有听到,她连忙扭头,却见苏雨樵正入迷在棋局之中。

    他连忙凑过去,道:“先知,这么晚还在看棋么?”

    苏雨樵恍然抬头,道:“唐师传的棋道,先知不敢有丝毫懈怠,此次大闱之后,唐师恐怕就会风雨化龙,先知愚钝,唐师的棋我现在还只学到十之一二,内心实在焦急不安。

    倘若错过了这等机会,在棋道之上,我恐怕今生难以有所成了。”

    苏雨樵神情严肃,倘若是在今日白天,季孙香听到此话定然会觉得荒诞无稽,大大的可笑。

    可是此时,她却再也笑不出来。

    人不可貌相,唐先觉便是如是……

    季孙香凑过去,仔细看苏雨樵的棋局,道:“先知,亚试还有些时日,明日优学寺的大小官员都将来武陵,具体事宜他们回去安排,我便闲着无事了。”

    “你每日学棋,我何尝不能每日跟唐先觉也学一学这怪异棋道?”

    苏雨樵一愣,哂笑道:“季孙小垩姐,你真要跟唐诗学棋?”

    季孙香呵呵一笑,道:“当然是真,我难不成还出戏谑之言?”

    “那好,你明日准备好拜师酒,我为你引荐。堂堂的会员,也不知唐师肯不肯收你入门……”苏雨樵道。

    “你说什么?敬拜师酒?莫非你也敬了拜师酒?”季孙香惊道。

    苏雨樵得意的一笑,道:“那是自然,不仅要敬拜师酒,而且要辞掉座师!我从芈师门下出来,便是因为拜了唐师为师,这有何奇怪么?”

    季孙香道:“好个唐先觉,真是岂有此理。他一中学士子,竟然……竟然……敢做人座师,那实在太荒谬了……”

    苏雨樵只是笑,心中却觉得十分快意。

    当日他入唐雨门下,完全是芈越一计不成,反砸了自己的脚,苏家为此事,一直都耿耿于怀。

    可是时过境迁,苏雨樵现在却只有庆幸。

    庆幸自己被芈越当成了棋子,要不然又如何能学到唐雨的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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