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绝不藏私,如何?”

    唐雨暗暗苦笑,他周围,陈宇翔三人竟然越吵越凶,俨然是各不相让了。

    武陵学界一方,大家摇头苦笑的同时,神色一脸的轻松。

    权阀豪门一方,则是一个个面色古怪,士气低落之极。

    陆守寻道:“接下来两场,不用再比。最后之比便是比斗!画道之外,琴道,书道,棋道任意比两项!”

    他眼睛倏然盯着芈越,道:“芈西屏,我听说姜尚功之子云瀚在你处做客,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听那‘清心普善曲’了,今日就让云瀚和先觉切磋一二如何?”

    芈越哈哈一笑,道:“不愧是陆学宗,深居不出,武陵之事却无一可瞒你耳目,云瀚快快拜见陆师吧!”

    芈越身后,丁儒的身边,一名其貌不扬的青袍士子踱步而出,规规矩矩的走到陆守寻的身前,道:“姜云瀚拜见陆学宗!”

    陆守寻点点头,道:“难得见到姜家的后辈,今日你来了,应当一展姜家琴道的风采。”

    姜云瀚道:“倘若是抚琴,云瀚自然当仁不让,可若是比斗。先觉士子初入修行之境,只怕是大大的不公。此比有违圣人之道……”

    陆守寻微微皱眉。

    东郭玄武喝道:“真是迂腐,今日之比关乎轩辕雪峰这等异端邪魔的去留,岂能是小事?陆师让你出马,是对你姜家高看一眼,尔后辈士子,岂能忤陆学宗之厚爱?”

    姜云瀚站起身来,道:“家父教诲不敢忘,圣人之道不敢忘,今日之比本就如闹剧一般,我大楚士子,当堂堂正正,岂能这般欺凌武陵学界?”

    姜云瀚其貌不扬,可是言辞却是大为不凡,极有风骨。

    陆守寻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有道是魔高一丈,邪魔歪道是无所不用其极,今日之比该轩辕四人命不该绝……”

    他轻轻摆手,示意姜云瀚后退。

    然后他眼睛盯着轩辕雪峰,道:“轩辕先生,今日之比就此作罢!尔等四人自可离开武陵,不过倘若下次尔等再犯我大楚之境,我陆守寻却绝不像今日这般心慈手软……”

    “呃……”陆守寻这一说,全场皆惊。

    东郭玄武,季孙空,孟孙长河三人几乎同时上前一步,道:“陆学宗!”

    陆守寻举手道:“诸公无需再说,我意已决。云瀚弱冠之年,便心中常有圣人之道,我等皆大楚栋梁,岂能不及弱冠小儿?”

    陆守寻说完,背负双手,但见其长须迎风舞动,那份气度,当真便是一方宗主风范。

    轩辕雪峰桀桀一笑,道:“陆学宗,说起来我从不信圣人之道,不过今日却有些佩服你这等气度和风采。有道是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今日我等四兄弟便就此别过,他日有缘如能再会,我当再向学宗请益。”

    轩辕雪峰说话间,深深的看了一眼唐雨,心中尽是遗憾。

    他心中已然明白,他的心思已然被陆守寻洞察,陆守寻甘愿放弃后面所有的赌约,便是要断了他的心思。

    唐先觉他是带不走了,却换了此次全身而退。

    要知道他和陈宇翔四人次来武陵,是抱了必死之心的,毕竟在圣人学派的境内,他的存在可谓是犯了大忌讳。

    按常理说,此次能全身而退,而且能解武陵之危,理应是大大的成功。

    可是轩辕雪峰内心却没有半分高兴,只觉得此行有太多的遗憾。

    武陵学界的传承,陆守寻是断然不会让他们再传给唐雨的,此为第一遗憾。

    唐雨注定了无法离开大楚,此为第二遗憾。

    大楚权阀豪门掌控天下的局面,注定无法改变,武陵学界的前途依旧为卜,此为第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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