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官的首领,理应不能袖手旁观。

    但问题是武官之中,就是陈家和战家争雄,陈公正和陈谋把控京城,而战家的那头老虎却是拥兵边疆,双方说到实力可以说不相上下。

    唐家给战家脸色看,只怕这位太尉私底下心中还得大赞一声好,只是关乎团结,他总不好喜形于色罢了。

    而另一方面,唐家又打了阮家和王家的脸,这让陈公正可以大大方方的说一声好。

    那姓阮的老匹夫,不就是生了一个厉害的儿子么?沾了儿子的光,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现在都说阮家乃上京城的阮半城。可是阮老匹夫在朝堂上可不止是阮半朝了。

    上京城的权阀豪门固然是有一多半倒向他,就连地方上的那些家族豪门,在朝中也多数以他马首是瞻。

    当朝的儒法并重,法家不用说了,那是朝廷董氏的背景,可是儒家算什么?真要起了纷争,南周那一次不是依靠兵家动手?兵家吃苦死人最多,可是地位却最是低下。

    传奇世家,皇族敕封的顶级世家跟兵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同样是当朝宰相,阮老匹夫上朝就可以大摇大摆,他陈公正就得行叩拜之礼,这他妈算是什么狗屁道理?

    好在唐家这一次扇了这老东西一耳光,解气啊!

    唐蔺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太尉大人会跟自己打招呼,他连忙拱手道:“老太尉,是有奏报,只是并非加急奏报,有人要惹是非,我唐家世代忠诚,自然需要禀报陛下,恭请圣裁啊!”

    陈公正哈哈大笑,道:“好,好!忠臣世家就是忠臣世家,唐大人是我朝楷模,同样是顶级世家,唐家不骄不躁,不像有些世家,嚣张跋扈,我等世家都得以唐家为榜样呢!”

    陈公正这话嗓门很大,听得阮家那一帮人个个脸色难看。

    祖飞鸿哼了一声,道:“太尉大人,上京的顶级世家也就两家,听太尉大人的言辞,莫非是说阮老太师行事有不周全之处?”

    陈公正冷冷的哼了哼,并不答话。

    和阮老匹夫撕破脸,对他没有好处,旁敲侧击,点到即止差不多了。

    祖飞鸿见陈公正不敢接话,心头未免有些得意,他冷冷的看着唐蔺道:

    “唐大人,你还是听本人一句劝,不要处处要强。真要是撑得太厉害,回头收不了场子,只怕上京城谁也帮不上忙。老太师德高望重,最是宽宏大量,关键时刻唐大人如果懂得一点长幼之道,总对自己和家人是有好处的,您说呢?”

    唐蔺被祖飞鸿这话说得有些摸不到头脑。

    这些天唐家已经够忍耐了,连王家跳出来唐家都没反击,表明的姿态也算是示弱的姿态了。

    阮老狗究竟想怎么样?还真得让唐家向祖家一样,当他的家奴不成?

    唐蔺冷冷一笑,道:“祖大人,人各有志。我唐氏一门世代忠臣,又岂能去随便像某些世家一样去做别人家的看门狗?大人就不用劝了吧!”

    祖飞鸿脸色通红,瞬间怒不可遏,他上前一步喝道:“唐大人,你这是在说谁呢?这里是皇城跟上,天子脚下,你这等胡言乱语,莫非是真以为我南周之法治不了你么?”

    唐蔺皱皱眉头,极其鄙夷的扫了组飞鸿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大人知道是天子脚下,就不用逞口舌之力,今日朝堂之上,大人可当面参我一本,岂不是更体现我朝法度严谨?”

    祖飞鸿还待再说,宫门的太监已经开始吆喝上朝了。

    阮老太师还是没来。

    监事太监似乎有些意外,尖着嗓子道:“阮老爷子今日怎么未到?”

    全场雅雀无声,就在此时,一顶轿子从远处飞奔而来。立刻有人欢呼雀跃的道:“来了,来了,老爷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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