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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老奴看,三少爷还是很仁厚的,毕竟还是惦记着战家那边有咱们唐家的骨肉。”
唐蔺心中一寒,瞟了一眼老管家。
他心中已经明白,在老人家心中,战家只怕已经被打入敌对的一方了。如果唐雨不动手,只怕战苍天回京也不会过得很太平。
“王家的灯笼摘了,先觉冒失得很,在随州惹的祸还找不到解决办法,现在又去惹王家,哎……”唐蔺长叹一口气,心中却是觉得压力稍减。
对阮老匹夫他内心畏惧,可是对王家这等下面的世家,他从骨子里面就没有畏惧之心。
如果不是怕对付王家,被阮家所乘,唐家堂堂的顶尖世家,会让王家骑在头上?
现在唐雨先出手灭了王家的气焰,他心中自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一些。
这是一想到自家客厅还有一个老匹夫,他的一颗心还是放不下来。
急匆匆进入客厅,阮老爷子今天轻车简从,竟然只带一个童子前来。
唐蔺不敢怠慢,低头行晚辈礼,道:“下官唐蔺见过太师大人,不知太师造访,下官归家有些迟,还请太师见谅。”
“哈哈!”阮老匹夫哈哈大笑,潇洒的走到唐蔺身边伸手搀扶道:“唐贤侄实在是太客气了,你我两家同朝为臣,世代交好,何须拘泥这些俗礼?更无须这般身份。
其实所谓太师,那也不过在外面唬人罢了,到了国公府提太师的称号,那算什么?”
“远山,你刚才说喜欢唐贤侄的书法,贤侄府上肯定有佳作,今天你可以饱眼福了。”
唐蔺心猛然一跳,才发现客厅还有一个阮远山。
唐蔺和阮远山是同龄老庚,当年都拜过柳老先生学书法,那都是五十多年前的旧事了。
后来两人随着两家关系的疏远早就很少来往了,前段时间因为儿女亲家的事情,两人在翰林院碰过几次头,不过阮家出了这等幺蛾子,两人在朝堂上见面也自然装作彼此都不认识。
阮远山站起身来拱手,道:“唐兄,老弟我有愧与兄弟啊!都怪我家那黄脸婆,实在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想着胳膊肘外拐,指望给自家那边捞一些好处。竟然背着我干出了一女许二夫的愚蠢之举。
这真是让我阮家颜面扫地,同时也让唐家跟着丢了面子,今天老弟我是给你负荆请罪来了。”
阮远山说完,低头顿首便拜,言辞切切,老泪纵横,那真是一个诚意十足啊。
唐蔺一下慌了手脚,不知道阮远山怎么来了这么一出。
这前倨后恭也是否来得太快了一些?阮家嫁女的事情,一妇道人家能决定么?
不过两人都是久居官场之人,阮远山做出了这等姿态,唐蔺也不好伸手再打脸,双手扶着他道:“远山吾弟,儿女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说起来我这个家难当。三弟去得早,留下独子,那是老爷子的心头肉。
老爷子费那么大的代价将先觉从大周接到了百家院,我这个当伯父的,也就只会咸吃萝卜淡操心,尽力的去做一些事儿,年轻人还不一定怎么看呢!”
“来人啊,上雨前茶!”
几个体面的丫鬟端着茶水款款入内,唐蔺请两位贵客入座,自己才坐下来。
他心中不由得琢磨起这件事来。
昨天烟雨楼是十三太子搭的台子,可是戏却是先觉唱的,刚才老管家说他还没反应过来。
现在看阮氏父子弄了这一出,他有些回过味来了。
可是在他的记忆中,那十三太子长期居于深宫之中,就算是各大世家的头面人物见过其人的都很少,唐雨又怎么和他拉上了关系,而且还有这等交情?
他是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