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显露出来的。或者说,我们日常接触的任玄,只是任玄家族惨遭灭门之前的那个任玄。就比如去年的帝都秋宴,那时候的任玄的确是彬彬有礼、谦和待人的。”

    荀质若有所思:“你是说,在惨遭灭门之后,任玄就彻底变了?”

    “也不能说是彻底变了。但,在涉及到底线问题,或者是任玄一定要达成的某个目标之时,任玄可能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如果这么想的话,之前任玄对司马晴岚态度冷淡,就可以理解了。”袁尚说道。

    荀质轻轻的摇晃了两下手中折扇,道:“说下去。”

    “很简单。当初任家被蔡京诬陷谋反叛逆,被惨遭灭门的时候,朝堂之根本没有人替他们任家说话。你要知道,当时身为京兆尹的司马家家主司马炎,完全可以替任家申辩。但他没有,他选择了自保。甚至事后,即便知道任家即将遭遇灾厄,他们司马家族也只是静观其变,并未伸出援手。”袁尚沉声道。

    荀质看了袁尚一眼:“你的意思是,任玄内心深处是厌恶司马家族的?”

    “极有可能。毕竟,司马家族跟任家向来关系不错,这一代又订下了娃娃亲,可谓是通家之好。但在面对灭门灾厄的时候,司马家族却袖手旁观。这一点别说任玄,即便是放在我们身,恐怕也会咬牙切齿的吧?”袁尚道。

    “但任玄似乎跟司马萱的关系很好。”荀质说道。

    “司马萱只是庶出之女,事发之时,她根本就不知情的。即便是知情,她也没有任何力量改变事情的走向。任玄即便是恨司马家族,也不会恨到司马萱身。当然,心中多多少少,肯定还是有一个隔阂存在的。”袁尚说道。

    荀质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事情真的没有这么简单。你说得对,我们都小看任玄了。”

    “毕竟是将门虎子,少年天才。怎可能跟寻常的世家子弟一个模样?”

    袁尚说道:“总之,我们能够跟任玄打点好关系,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真是太好了。日后,我们也要强化彼此间的关系,切莫让任玄跟我们产生隔阂。对于这种爱恨分明的人,还是尽量拉拢的好。”

    “这是自然。”

    荀质点头答应了一声,但是荀质的目光深处,却隐有光影浮动,显然有自己的一些思量。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