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君家府邸的最后方,乃是一处祠堂。

    祠堂,似有阵法护佑,没有被波及太多的火焰。门口虽然已经被毁坏,但其中的森罗牌位,却依旧清晰可辨。

    祠堂,一般都是家族最至关重要的核心禁地。连祠堂都被破坏了,可见君家此次经历的浩劫,有多么的可怕。

    任玄大步进入了君家的祠堂,四处看去,很快目光微微一凝的,锁定在了一名重伤老者的身上。

    这名老者,不光看起来极度苍老,伤势亦是重的可怕!

    一个巨大的伤口,贯穿了他的左胸,原本应该是心脏所在的地方,此刻已经是空空如也,看起来极为可怖。

    鲜血,早已经流干流尽了。

    这名老者就如同一具行将断气的骷髅一般,斜斜依靠着放置着牌位的桌旁,在那里微微喘息着。

    任玄只一眼看到,心中便是一凉。

    这老者,明显是一名修行不俗的修士,实力极为不俗。此刻,虽然是救无可救了,但仰仗着强大的修为,还剩下这么一口气在。

    倘若,任玄若是在晚来片刻,恐怕这一口气也就彻底咽下去了。

    “老人家,我便是任玄!”

    任玄大步流星的来到了这名老者的身边,蹲下身来,一拍腰间皮囊的就要取出疗伤灵药,给他喂下。

    “不必多此一举了。我剩下了这么一口气,除了不甘心之外,就是算着任少侠你,也该是到来的时候了。”

    血染全身的老者,喘息一口气,然后十分虚弱的道:“我乃君家的太上长老君放,也就是君绫竹在心中,给你屡次提及的叔祖。咳咳,惭愧的很。我实力有限,没能庇护住君家。不过,能撑到你来这里,老夫也算是可以死可瞑目了。”

    “老人家,到底是谁对你们下的如此狠手?”任玄双目微红的询问道。

    “是朝廷的人。”

    君放伸出手来,抓住了任玄的衣襟,道:“准确的说,是蔡京那狗贼派人下的手!”

    “果然是蔡京!”任玄咬牙切齿。

    心中对蔡京的恨意,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可是,蔡京为什么会对你们动手呢?”任玄问道。

    “咳咳咳!”

    君放咳嗽了几声,复又说道:“蔡京派人来我们君家,说我们的君绫竹勾结朝廷叛党,做出了忤逆之事。必须要将其锁拿,提走讯问。我们哪里会同意?谁都知道,君绫竹乃是君子品性的好人。岂会做出忤逆朝廷的事情?因此,就起了一些争执,岂知,那些朝廷来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