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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

    滚烫的鲜血从任玄的胸膛跌落而下,好似不值钱的血色雨水,并将那身本来就漆黑一片的黑衣,染得更加幽暗。

    袁尚那把明晃晃的宝剑,从任玄的胸膛贯穿而过,直接尽没入柄,大半截剑身都从任玄的身后刺了出去。

    从刺入的位置看起来,虽然没有刺中任玄的心脏,但也是从任玄的右侧胫骨下面刺入的,倘若长剑微微朝着左侧移动稍许,恐怕立刻就能切开任玄的心脏。

    若是那样,恐怕神仙来了任玄也别想活下命来。

    但是,刺入任玄体内的这把长剑,却好似被焊死了一样,根本无法动摇分毫。

    原来,在长剑刺入任玄体内的一瞬间,任玄的右手已经牢牢按住了剑柄上袁尚的手。

    任玄右手的力量有限,当然不能完全制住袁尚的长剑,但任玄的另一只手,也就是持着半截匕首的左手,却不知何时,早已经紧紧贴住了袁尚的喉管。

    显然,切断袁尚喉管的难度,比袁尚切断任玄心脉的距离要短、难度要小。

    在须臾之前,尚且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袁尚,此刻却好似被击中心灵最脆弱之处的兔子。

    他的眼睛、眉梢、嘴角、鼻翼,无不在微微颤抖,额头上的冷汗,更是如同暴雨一般刷刷而下。

    “壮……壮士,饶命!有话好好说,先将匕首拿开,一切都好商量。”

    他对自己性命的爱惜程度,他这副他贪生怕死的模样,显然远远超出了场中所有人的想象。

    毕竟,最差的情况,于他而言还是可以跟任玄同归于尽的,但他显然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或许在他心中,他乃是袁家尊贵之极的三公子,怎可能跟一个叫花子一样的家伙同归于尽!

    但是,刚才那一幕的变化,实在是太过于突然,即便是身为当事人的他,显然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以至于大脑都有些空白。

    面对战战兢兢,面白如纸、汗如雨下的袁尚,任玄冷漠的面庞上,却闪过了一丝嘲讽之色。

    “阁下似乎将这一场战斗,看得过于儿戏了。沙场之上非友即敌,刀来剑往、生死只在一瞬,你还是太嫩了点。”

    这番话一经说出,场中众人无不对任玄刮目相看!

    他们可是万万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只不过是个貌不惊人的少年,怎可能拥有如此杀伐果断的气质!

    “是,是!我嫩,我嫩的跟条哈巴狗一样!壮士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让小的只是一个屁,放过小的吧!”袁尚哀嚎道,他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丝哭音,毕竟他再嚣张跋扈,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又岂能不惧生死?

    在袁尚说出这些话之后,场中之人无不对袁尚生出了鄙夷之情,甚至少部分原先支持他的村民,此刻亦是狠狠的朝着旁边吐了一口痰,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华安亦是连连摇头道:“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怎能进我神武宗?”

    只可惜,面对场中众人毫不掩饰的鄙夷,这个袁家三公子却不管不顾、只是一脸哀求之色的看着任玄。

    任玄目光极为淡漠,原本是有意杀了袁尚的,可是不知道为何,看到袁尚如此模样之后,任玄嘲讽之余,复又生出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来。

    “滚。”

    任玄将匕首稍稍移开了些许。

    “谢壮士!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我x你全家十八代祖宗!你个什么玩意,也敢威胁本少爷!”

    袁尚刚刚连忙弃了手中宝剑,退后几步离开了险境,但他刚刚脱离险境,口中还没有说完的谄媚之语,就立刻变成了尖锐刺耳的唾骂!

    见到此幕,原本就已经对袁尚满脸鄙夷的村民和华安、何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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