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平素又图个清静;故只有粗使老妈一名。一月前她就身体不爽,我遣她回家将息去了。她老翁乃一叫卖小贩,得闲亦前来帮我照料花园。”

    杨玉格一听忙起身告辞,说道:“下人不在,夫人自己操持内外,我这不速之客却前来打搅,实在不该,容改日再来叨扰。”

    汪婷忙说无妨。称她虽喜欢清静,然月余形影相吊,也不是滋味,正感形单影只,却有客上门与她相伴,正求之不得。又将杨玉格银托盖茶碗倒满。

    二人又说一回话,汪婷将杨玉格引至书房,将自己所作书画—一取出,请她赏阅。杨玉格于书画自是一窍不通,却也看出汪婷作画端的手段不凡。她画的花鸟鱼虫,人物肖像,一帧帧均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杨玉格看完画,见时候不早,再次要去。汪婷将头探出窗外,看了看太阳,说道:“咳,只顾了说话,不想已至中午,可我这午饭还未做来。自老妈子去后,我一日三餐只好自己动手,真烦死人。我一见就知姑娘你年轻能干,不知可否助我一助?”

    杨玉格心想这个小忙不帮,确有点不尽人情;再者,汪婷如此殷勤好客,帮她做一餐饭,至少也为自己说谎骗人减去些许不安。想到此,只得答应了。

    二人来到厨间,汪婷趁杨玉格引火添柴,喋喋不休讲起了自己的幽怨。说她和 自己的男友本是一对鸳鸯,一向如影随形,举案齐收眉。可怜好景不长,正当她们鸾凤和鸣,比翼双飞之时,她男朋友移情别恋,将她弃下。

    杨玉格做饭向来是一把好手,顷刻间油盐酱醋热腾腾两碗面条做成,再撒以葱蒜诸齑,自然是五味调和百味香了。二人同桌共餐,汪婷少不得对烹饪技艺夸耀一番。杨玉格正欲自谦几句,忽见汪婷眼露凶光,不禁一惊。又一转念,自己面前乃一同性女子,实无需大惊小怪。

    汪婷柜中取了一把锡制酒壶,嫣然一笑道:“你我二人有幸结识,不妨饮上一盅,一可助兴,二好消食。”

    杨玉格从来酒不沾唇,汪婷执意要喝,杨玉格心想:今日有此良机,尝尝滋味,也不负了结识汪婷这个好客之友,适才的一点忐忑不安却早忘记了。

    此酒名唤玫瑰露,虽比不上白干大曲,后力却也不小。杨玉格接过酒盅,呷了一口,自觉香醇甘美,便开怀畅饮起来。汪婷一旁又不住劝酒,杨玉格也不谦让,一连喝了好几盅,直喝得脸上泛起红润,额上沁出香汗来。杨玉格满心欢喜,自然也就忘乎所以,口中只赞酒好,对她的这位主人也是说不尽的感激。汪婷引她回到客厅,与她并肩坐了,又讲起她与初恋男友不到头的故事。说她如今人老珠黄,老境好生凄苦——

    少顷,汪婷起身道:“瞧我一说话就没有个完,却忘了让你好生歇息。你为我操劳半日,一定累了,我去书房作画,你就去我房中将息一时,如何?”杨玉格生平第一次饮酒,又多饮了几盅,早有几分醉意,回家的事也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且一个上午不得空闲,确实有些疲乏,又觉汪婷侑酒侍寝,盛情难却,心想看一看这位高雅妇人的闺房亦是件难得的乐事。故半推半就,随汪婷来到内宅上房。

    汪婷的卧房远比杨玉格想象的要阔气得多。一只球形景泰蓝香炉从屋梁悬下,于内溢出阵阵馨香,如兰如麝。梳妆台上菱花镜前白瓷、红漆小盒十数只,件件精巧,样样别致。靠后墙一顶檀木大床雕龙刻凤,床架上珍珠母闪闪有光。香罗账上金丝织了花鸟图案。

    汪婷推开浴室的门,指了指珠帘后的浴间说道:“你先沐浴,浴毕就上床将息,等你醒来,再到我客厅用茶。”说毕离房,关了房门。

    杨玉格在梳妆台前坐下,将小盒盖打开,看看这,闻闻那,只觉新鲜。床边堆叠了四只红色柜子,上面金漆分别写了春夏秋冬四个大字。杨玉格走到床前,没敢打开衣箱观看。最后,她走进浴间,心想洗净了身子,也免得睡脏汪婷的被褥。浴室使用瓷砖镶嵌,地板袖椎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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