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不忍心的?欧阳水儿哭死了不更好?锦忆抬起眼皮,睨了一眼棒棒糖,这男的她认识,湘大学生会的会长,她忘了叫啥名儿,从大一开始,这男的就一直围绕在欧阳水儿身边,长得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若不听他嘴里吐出来的话,倒也是个赏心悦目的标致人儿。
“你说的对,朋友之间不应该有那么多的情绪,面对欧阳水儿,我应该无底线的包容与纵容。”
红色皮靴,站定在般若寺最末一级的石阶上,锦忆背着双手,纤细的脊背挺得笔直,虽然一身火红热闹的颜色,但那眼眸中的冰冷,与姿态间的骄傲,让挡在她面前的棒棒糖心中莫名羞恼。
每个人都有自己单独思考问题的能力,他们有交朋友的自由,有吵架的权利,也有断交朋友的自由,有和好的权利,锦忆不是提在任何人手中的木偶,不是别人想让她对欧阳水儿好,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对欧阳水儿好的。
就像现在这样,众人都说她应该多怜惜一些欧阳水儿,不应该让欧阳水儿这般哭泣,于是锦忆承认他们说的是对的,可是她那宁折不弯的身姿,与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甚至都不愿回头多看欧阳水儿一眼,这当中所蕴含的情绪,诉说了她的千万个不认同。
这样的姿态,还不如直接跳起来反驳棒棒糖的话呢,至少棒棒糖等人还能再与盛锦忆讲些大道理,可现在叫他们再如何接话?让他们说既然盛锦忆已经认识到她的错误了,她要应该无限制包容纵容欧阳水儿,那就要把这话付诸行动啊,能这样回盛锦忆嘛?
只要是个成年人,多少会用些脑子的,都知道锦忆的话里有问题,什么叫做无限制的包容与纵容?没有人会为另一个人做到这样的程度,即便是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可能无限制的包容与纵容自己的子女,更何况盛锦忆堂堂盛世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她又是凭什么应该去无限制的纵容与包容一个家世地位明显不如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