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风情的,哪里懂得了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越瑶干咳一声,仰首望着星空道:“其实,卑职倒不太喜欢梨花。大嫂在官道边栽满梨树的那年春,塞北相继送来了大哥和二哥棺椁……”说着,她一顿,长舒一口气道,“唉,你瞧我好端端的说这个作甚!来,敬明天!愿来日旗开得胜,铲除奸细!”
温陵音只是看着她,眼里似乎有往事翻涌,良久才归于平静。他端起酒坛一饮而尽,低声道:“敬来日。”
不知过了多久,两只空酒坛从檐上咕噜噜滚下,摔在地上碎裂成片。
一时兴起,越瑶有些摇摇晃晃地起身,微红着脸道:“温大人武艺卓绝,与属下讨教两招如何?”
温陵音依旧端正矜贵,脸上一丝醉态也无,应得爽快:“好。”
两人翻身落地,温陵音小心翼翼地将石榴花放在一旁的石桌上,这才整了整衣袍挺立,朝越瑶伸出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越瑶也不客气,摆好姿势迅速出招,与温陵音快速过了几招拳脚。大多时候是越瑶出招,温陵音拆招。
越瑶一拳过去,温陵音侧身躲过,再顺势抓住她的手腕,说:“慢了。”
越瑶甩了甩脑袋,将那一点酒意甩出脑海,竭力保持清明道:“再来!”
又是一掌击出,被温陵音半路截住,再顺势一拉,将她整个儿拉入怀中禁锢住。越瑶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被单手反扭在身后,背靠着温陵音的胸膛,怎么也挣脱不得。
越瑶索性曲肘朝后一顶,谁知又被温陵音一掌包住化了力道。
“不打了不打了。”越瑶干脆道,“我认输啦温大人!”
身后,温陵音并没有立即松开,依旧保持着锁住她的姿势两人前胸贴着后背,带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温大人?”越瑶疑惑,稍稍拔高了音调。
温陵音这才回神似的,放手松开了她。
越瑶揉着略微酸痛的肩,夸张地奉承:“不愧是温大人,身手非凡,卑职甘拜下风!”
谁知温陵音却并不开心,反而有些懊恼的样子,清冷道:“再来一次。”
“哈?”
“再来一次,我让你赢。”
明白了温陵音的意思,越瑶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属下只是想过一过瘾,输赢并不重要。而且你看,已经快子时了,你快回去歇着罢。”
温陵音没再说话,有些落寞地垂下眼,转身走到石桌边,又将那石榴花捧在手心。
越瑶酒意上头,有些犯困,便朝温陵音挥挥手道:“明日见,温大人。”
说罢,她打着哈欠转身,打算回北镇抚司的寝房睡觉。
谁知走了两步,身后也跟着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她停下脚步,身后之人也停下脚步。她再次前行,身后的脚步声也紧跟着不急不缓地响起……
眼瞅着到了寝房门口,越瑶实在忍无可忍了,回身疑惑道:“温大人,你总跟着卑职作甚?”
身量修长劲瘦的年轻指挥使大人手捧石榴花,如青松般挺立在积水空明的月色中,只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可眼里分明有希冀。
迷路了?
越瑶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出府的路在那边,大人走反了。”
闻言,温陵音皱起眉头,竟透出几分落寞可怜。半晌,他不理会越瑶的反应,径直越过她进了寝房,在房中椅子上端端正正地坐下,低头看着手中的石榴花,一副就要赖在这过夜的模样。
“哎?”越瑶被他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模样吓到了,挠着后脑勺道,“什么情况!”
要是第二天早晨让下属看到两个上司厮混在一起,便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