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一向有些迟钝,但一旦下了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所以温大人不必担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越抚使……”
一句完整的话还未说出口,越瑶却是轻笑着凑过头来,用带着酒香的唇吻了吻他的嘴角。
温陵音呼吸一窒,瞪大清冷的眼眸,双手扣住越瑶的肩头,欲拒还迎,肌肉因紧张而极度绷紧。
越瑶其实比他更为紧张。这一个吻和前两个吻不同,已经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给她辩解……不过,她也不打算辩解。
月色很好,酒也很好,温大人更好,情到深处,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亲上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越瑶觉察出不对劲,将唇从温陵音唇上撤离,打量他片刻方哑然失笑道:“换气呀温大人,你是要憋死自己……唔!”
话音未落,眸色深沉的温陵音一把按住她的肩,将她推到在屋檐的瓦楞上,随即倾身覆上她。
越瑶只感觉一片阴影笼罩了自己。她看不见星空,看不见月亮,满心满眼都是温陵音放大的容颜,年轻,生涩,又无比的俊美,宛如一块无暇的璞玉。
“越抚使应该知道,我想要的还有更多。”温陵音的嗓音很哑,却格外勾人,几乎是贴着越瑶的耳根说,“我比你想象中的更不讲道理,过了今夜,我不会再放手,不会再给你退路。”
说着,他反吻住越瑶。一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尝试,不多时便变了味道,单手将越瑶的手压在头顶,像是一只尝到血腥味的苍狼,终于褪去了禁欲清冷的伪装。
他是真的动了情,吻得生涩而又热烈,技巧算不上太好,却给予越瑶深深的震撼。若不是今夜,她全然料不到端庄清高的温指挥使也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身下的瓦砾凹凸不平,硌得她很不舒服,不由闷哼一声。温陵音听见了,身形一僵,再睁开眼时明显清醒了不少,稍稍撑起身子看她。
越瑶的唇破了皮,染着血,像是胭脂。温陵音眸色一深,俯身将她嘴上的血迹舔去,哑声说:“不能后悔。”
“我不会后悔。”越瑶躺在屋檐上,睁眼便是浩瀚的夜空和温陵音的容颜,艰难地捶着腰道,“唉唉温大人,打个商量,能不能先让我起来?这地儿不舒服,硌得我腰疼。”
温陵音伸手将她拉起,眼睛热度未褪,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越瑶抬起手指碰了碰破皮的下唇,心中暗骂了一声‘狼崽子’,嘴上却打趣道:“看着我作甚?好看吗?”
温陵音竟一本正经地点头:“好看。”
方才经过那样一场激烈的亲吻,越瑶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拾起搁在一旁的酒与他碰撞,发出‘叮’地一声清越之音。
“来,喝酒!今夜有喜,不醉不归!”
这一晚说不清是谁先醉的,平时酒量极大的越瑶今夜喝了一小坛,便已有些微醺,连温陵音跟着她进了寝房,她也并未阻拦。
温陵音脚步沉稳,面色清冷淡然,唯有一双眼睛泛着茫然的水光,明显醉得比她更厉害。
越瑶去打水,温陵音跟着;越瑶去铺床,温陵音也跟着;越瑶去沐浴,温陵音跟着……
越瑶不太愿意了,伸手将温陵音推出净室,对他说:“非礼勿视啊温大人。床已替你铺好,你先回去休息罢。”
说着,也不管醉酒的温陵音是否听懂,慌忙地关上了门。
沐浴完毕,越瑶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只穿着单薄的夏裳,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净室出来,而后一愣。
温陵音竟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等她,寸步未离,垂下眼孤零零地站在廊下,像是个被人遗弃的小孩。
越瑶心一软,走过去牵住他的手,无奈道:“已经子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