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国之大事,朕却从未听说!兵部,从州府到总督,竟无人奏报吗?”

    “臣等失职!兵部接到奏报后,责令各州总兵出兵剿匪,但匪徒人数甚广,分布又杂,剿之不尽,收效甚微!实在无颜上奏皇上!”兵部尚书刘昌出列,跪地请罪。

    老皇帝陡地生怒:“巧言令色!尔等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军国大事,胆敢私自处置,是不是等敌人打进京城,打进皇宫,把剑插进朕的心脏时,朕才会知道,朕的国家发生了什么?”

    “臣知罪!是……是严相阻拦,说是为了让皇上休生养息,所以才……”

    “放肆!”

    老皇帝一声吼,从龙椅上起身,勃然喝令:“革去刘昌兵部尚书一职,立刻打入天牢,从严发落!兵部从侍郎起始,所有官员连降两级,兵部尚书由安国侯出任,半年之内,肃清全国匪寨,若留余孽,国法处置!”

    安国侯即刻领命:“臣遵旨!”

    “皇上,皇上饶命,饶命啊……”

    刘昌在绝望中,被大内侍卫押走了。

    百官噤若寒蝉,终于开始人人自危!

    严荆忙跪地道:“皇上,刘昌胡言乱语,老臣主管国计民生,怎能干涉兵部?求皇上明察!”

    “丞相失职,干涉外政,欺瞒君上,官降一级,罚俸一年!”老皇帝仍是怒不可揭,皇权受到威胁和挑衅,不论真假,在臣子面前失了颜面,即便是他的宠臣,亦是无法饶恕。

    严荆冷汗涔涔,“老臣叩谢皇恩!”

    李喜搀扶老皇帝走下玉阶,一直走到龙星图面前,居高临下道:“龙星图,朕可以准你回武阳县,但是钟楚……”

    老皇帝未曾说下去,却在等待她的回答。

    龙星图会意,遂道:“钟楚与草民青梅竹马,家师早将钟楚托付于草民,自然是草民去哪里,钟楚跟到哪里。”

    她思来想去,试图揣摩圣意。她想,周愠召见钟楚一事,老皇帝定然清楚,那么,两个儿子抢一个姑娘,老皇帝为了避免兄弟反目,只会有两种处置结果。一是杀了钟楚;二是将钟楚嫁予第三人。

    那么,她便是最合适的接盘者。

    但是为免将来落个欺君之罪,龙星图刻意在文字方面下了功夫。既可起到暗示效果,又可为自己巧言脱罪,算是提前埋下救命法宝。

    老皇帝颔首:“好,朕准了。”

    “草民谢皇上恩典!”龙星图欣喜万分。

    老皇帝侧眸,瞟了一眼厉砚舟,“皇家婚事,岂是你小子有权决定的?既然自知言行有不检之处,日后当谨言慎行,洁身自好,明白吗?”

    “砚舟知错,定当谨记皇上教诲。但是……”

    厉砚舟眉峰蹙成川字,迟疑片刻,他仍是大胆说道:“但我真的配不上公主,不敢耽误公主良缘,就我这身子骨儿,定是会英年早逝……”

    “闭嘴!”老皇帝一声喝止,刚刚缓过来的脸色,复又阴沉如霜,“再敢胡言半句,朕割了你的舌头!”

    “皇上……”

    “从今日起,厉砚舟暂代大理寺卿一职,不准离开京城一步,着太医每日看诊,小病三日一报,大病一日一报,治不好朕的驸马爷,太医院提头来见!”

    圣旨一下,厉砚舟登时百爪挠心,为何他预想的美好,竟会变成两地分离?他曾在龙星图面前许下的承诺,竟成了一个笑话吗?

    龙星图鼻尖涌上的酸涩,被她死死压下,她既然选择了保他前程,割舍儿女情长,便是她必须承受之重。

    老皇帝退朝之前,留下最后一道旨意:“杜明诚手里握着朕的免死铁券,普天之下,敢杀杜明诚的人,无论为官还是为匪,诛灭九族!礼部拟发皇榜,昭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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