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肺是对自己婚姻的无可奈何,以及无力缓转的心情,其余的?应该是没有的。
今晚、当她脑海中这个想法正在盘绕的时候见张岚端着晚餐准备送到楼上去,她瞬间就觉得这种感觉更甚了,怒火中烧,可见到他的时候,原来、一个人累到一定程度看见某一个人是会委屈的,是会想放声大哭的,如果当初在国外那几年,白慎行一直在自己身边的话,她会不会在无数个夜不能寐泣不成声的夜晚也像突进一样放声大哭?似乎只有哭出来才能让白慎行知道她难受,似乎只有哭出来才能让白慎行知道她心中不快,知道她不舒服。
白慎行搂着顾言说尽了好话可就是没半分效果,直至顾言哭累了,嗓子都哭哑了,才自己停下来,白慎行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西装到衬衣悉数全都湿透了,甚至有那种可以拧出水的感觉来。
她软软的靠在他的肩甲上,无半分生气。
白慎行跟她说了许久的话语,都不见她有回应。
“一直觉得言言是不爱我才会让我如此没有安全感,在这场婚姻里,我好像一个乞讨者,祈求者言言的在乎言言的目光言言的关心,言言不是不爱我,只是不善于表达,我知道,这件事情我有错、我道歉,言言会不会原谅我?我们会更好的对不对?就如言言说的婚姻需要磨合,如果必须要有这个过程的话,我们经历过这个过程应该会越来越好对不对?恩?”白慎行低沉的话语在她耳边缓缓响起,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脊,顾言虽说停止了哭泣,可抽泣并未停止,那模样、看的白慎行心都疼了。
伸手按了内线喊张岚进来,张岚张来见顾言靠在白慎行怀里如此软弱无力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已经八月有余了,不宜太激动,别出什么事才好。
白慎行结果张岚递过来的水,想抚着顾言起来喝两口。
顾言侧头躲开,此刻的她,就像是被抽了筋的小野猫似的软弱无力的倒在白慎行怀里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要不要让医生过来看看?”张岚毕竟是过来人,见两人如此一番下来,在看顾言这般模样,不禁担心道。
白慎行点头,他也有这个意思。
“我们会更好的对不对?言言。”白慎行一直将这句话在她耳边儿上浅缓说着,一声一声的直击她的耳膜。
他不清楚自己问了多少遍,跟顾言说了多少话语,直至张岚上来告知医生已经在路上了的时候,准备将顾言放到床上靠着让她舒服些,顾言才有所动作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白慎行心中狠狠的一软,莫说顾言那巴掌了,他现在是恨不得抽自己的巴掌,他的太太怎会不爱他?怎会不爱?
呕~这一次、不是哭泣,顾言似是极为不舒服似的将胃里的东西悉数吐在了白慎行的身上,她靠在他肩膀上大吐特吐,污秽沿着白慎行的肩膀一直流到他的裤子上,吐了三回,似是没什么东西可吐了,才软在白慎行身上。
见她如此,白慎行心惊胆战,惊恐万分,除了刚开始那几个月见她吐过之外,哪儿见过这阵仗,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不好受嘛?若不是他,顾言能这么难受?
白慎行抚着她背脊的手从未停歇过,想让她好受些,这会儿的他,哪儿还顾得上自己身上的污秽,只想着能让顾言好受点。
顾言坐在膝盖上,身上难免会沾染到自己吐的东西,白慎行喊来张岚,让她拿了毛巾过来,白慎行伸手脱了她身上沾染着呕吐物的外套跟毛衣,将她擦干净准备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在给她洗个澡让她舒服些,偏生白慎行一松手,顾言就搂的越紧。
“乖、就一会儿,我就来,缓声衣服去给你洗澡,”白慎行低声在她耳边说着,试想跟她讲讲道理。
顾言这会儿哪儿听得进什么道理?搂着白慎行的时候,臂弯上在堵沾染了不少呕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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