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现在的你、配不上你当年所经历过的一切。”舒宁说着这段话时似是很用力的将手中的酒盖打开。

    你经历过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回归家庭?你经历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在面对敌人的时候优柔寡断?你经历那么多,难道就是为了让人在你的头上拉屎撒尿的?你如今想安稳度日,可有想过当初看着你一步步走过来的人?你可有想过在你走过来的这条路上铺了多少鲜血?

    顾言、你先如今的安稳是用什么换回来的你知不知道?“你经历那么多,如今却还是让人算计你,”舒宁讥朝的语气越来越盛,顾言心中跟被针扎似的难受,咽喉像是被只无形的手给扼住似的不能呼吸,不能言语。

    舒宁讥朝的语气,不屑的面容在她的眼前飘忽不定,她说、她不需要道歉,若要是道歉就去柏林北墓园,她与舒宁都知道,柏林北墓园代表了什么。

    那是他们二人都不愿意面对的过往,特别是她。

    “比起你如今这番温和且仁慈的内心,我更爱你对待敌人的果断阴孑,对敌人阴孑狠辣对亲人仁慈和蔼才是最好的状态,而你如今呢?亲人敌人一视同仁。”舒宁似是很不屑的轻嗤了声。

    从前的她,从不相信顾言会有如此优柔寡断的时候,她所认识的顾言,不是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就是一招制敌,如今的顾言,步步为营差点将自己给套进去。

    对待乔家的那个案子,对待白慎行,对待乔欣,她似乎都在采用迂回战术。

    这点、舒宁看的极为痛心。

    有人爱你二十出头的容颜,而我偏爱你历经沧桑过后的模样,因为、只有我懂。“我从不知道,原来现如今的我竟然差劲道这个地步,”顾言似是不敢置信的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抖动,带着些许隐忍,舒宁这番残暴戾的将她内心修复好的伤口狠狠的撕拉开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栗,险些站不住。

    原本站在玻璃窗前的人缓缓退至道沙发出,靠在沙发后背上,以至于自己不会被这残忍无情的话语打击的溃不成军,而舒宁此刻靠在餐桌旁将手中的一瓶洋酒直接吹了一半,许是头脑发热,又许是她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让顾言看清楚看透彻,于是在紧接着开口道;“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想安稳度日也要让那些人愿意让你安稳度日,你想依靠白慎行,也得白慎行有时间让你依靠,顾言、你曾经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中,你一无所有,孑然一身,不畏惧死亡更不怕输,此刻呢?你将我骗到这条路上来,然后自己半路当了逃兵,让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可曾想过你我之间最开始的分工是如何?我暗你明,如今成了什么局面?”

    她似是根本不在乎顾言心中想法似的,字字珠玑字字句句戳着顾言的痛处说,似是要让她痛不欲生似的,她将顾言的过错悉数指出来,让她面对,让她看清自己内心,自己的软弱无能,她本不想说的,可是、有些事情已经开始在暗中滋生,不说不行。

    如果顾言心不够狠手不够辣,在汉城这场博弈中,他们占不了上风,甚至会输,依附白慎行是很好的选择,但如果一开始就准备依附白慎行的话,她回来做什么?

    舒宁手中的酒一瞬间就去了一大半,而顾言始终背对着她,不敢直面她,她深知自己最近确实是对于这些明争暗斗有些力不从心,可如今被舒宁如此精准的剖析出来,她只觉得现如今的自己配不上那些年历过的磨难。

    “我从未想过当这条路上的逃兵,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顾言似是见这句话说给自己听,也似是说给舒宁听,不想惹来她一声轻嗤。

    长达数十分钟的静默让顾言内心似是被火烧似的难受,她想解释不知从何开口,她知道舒宁说的都是对的。

    可之后呢?她该如何做?

    怎么做?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从陈兴海下手,当然如果你下不去手,我尊重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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