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许溟逸见她这般,有些无奈轻笑,随她吧!
临近传统节日的日子,许溟逸好几次望着舒宁欲言又止,而舒宁自是当作没看见,你不说,我是不会主动开口去问的,于是乎,一件事情就拖了许些时候,今日,许溟逸难得见舒宁心情如此愉悦,便就着这个机会言语了出来,“春节,你随我回许家?”
原本端着杯子浅浅摇晃着的舒宁倏然一顿,眸光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随即嘴角扯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怎么?想气死你爸妈?”
带她回家?不是让那些长辈不痛快?岂不是要气死他们?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她了担可不起责任。
舒宁今日心情确实是不错,若是平日里许溟逸说这句话的话,她会懒得搭理他,今日竟然还能玩味的回了他一句。
许溟逸看着她有些好笑,随即浅声到,“气的死早气死了。”
这么多年他坚持已见也没能将许父许母气死了,不靠这一下。“丑媳妇儿不是终究要见公婆?”许溟逸靠在沙发背上玩味的眸子看着她?
而舒宁似乎比他还漫不经心些,丑媳妇儿?她丑吗?见公婆?她素来打着未婚主义,见什么公婆?“应该有更好的人选,”带林安琪回家不是最好的选择?她的眸子慢慢都是这句话,而许溟逸将她眸中的眼神尽收眼底。
舒宁端着酒杯缓缓往嘴边相送,原来,他近来多次欲言又止想说的是什么?原来,他现在跟她说话也会审时夺度,看看她心情好不好?
许溟逸,你不是一言不合就床上见真章的呢?
你不是强势霸道不听人解释的吗?怎么?变性子了?
她端起酒杯掩饰住自己唇角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好不好,我说了算,”就在舒宁的想法还未消失殆尽的时候,许溟逸扔出这么一句话,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道理的。舒宁再度恢复了她不言语的神色,任由许溟逸如何急切的望着她,她也只是稳坐钓鱼台,不回绝,不应允。
“如何?”许溟逸俯身问道。
“不如何,”我不想跟你扯太多,况且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来跟你如何如何,我有要紧事情要干。
许溟逸一顿,端着杯子的手顿了下,似是并不意外舒宁会如此说,随即转弯道,“那去别墅吧!我俩一起过。”
这下愣住的是舒宁,倒是挺会拐弯,她素来一人,怎么过都行,只要是自己。
虽不言语,但是端着杯子的手微微向上,无形中就是在告知许溟逸,也许可以。
一杯洋酒下肚,似是不太过瘾,准备端着杯子再度去倒酒,却被许溟逸喝止。
“嗜酒如命?”
“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最不缺的便是那些跟自己意见相左的一些人,同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对于喝酒,她是随心情来,但是对于许溟逸或许觉得她就是个酒鬼。人活一世,太过期许别人的看法并不见得是件好事,而许溟逸似是并不太喜欢她如此随意放荡不羁的性子,以前,她不指望。
人生空有数十载,兜兜转转最后都要回归原地,而他跟舒宁二人转圈回来之后,发现不合适的两人还是不合适,不过是他一直在空有幻想而已,他如此通透,舒宁近日来对他的态度,他怎能不知?身体的胶合跟碰撞,都不能将她的心再拉回来,反倒是有种越走越远的趋势。
她轻快如蝴蝶的背影,他有多少年未见了?读书时代日日都能见到的背影,到如今只能成为奢侈,似是心中苦涩难耐,他端起酒杯再度一饮而尽。
随即见舒宁往杯子里倒酒,在身后来了句,“酒瓶带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