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上一脚,面目狰狞,周身散发着狠厉的气场,阴沉的面色让一众同事不敢吱声。

    “看清楚、下次谁想惹我、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阴沉的眸子换换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而后俯身提起地上的包,迈步至二楼,上自己办公室,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过多言语。杀鸡儆猴,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若再有人敢明目张胆与自己对抗,下一个被断了肋骨的人就是他们。

    推开办公室大门,还未坐下去,杰克的秘书便从秘书室出来,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进行了询问,而后下面响起一阵骚乱,顾言充耳不闻。

    片刻之后、杰克短信进来;【你刚刚那下真的帅呆了,是中国功夫吗?】顾言见此、一声轻嗤、中国功夫可比她这点三脚猫功夫你多了。下午时分,杰克所说的面试开始,她出于私心、留下了一个华人男生。

    许是近期许久未联系,她将近日的一些琐碎事情告知俞思齐,一封邮件花了她三个小时的时间、从办公室写到家,删删改改之后才发出去。

    回到家,安娜夫人以及她的孩子们都在,一一打招呼,她准备上楼,安娜问道;“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晚餐、an。”“不必了、我还有时间没忙完,”她浅笑拒绝,而后上楼,窝进了那间小阁楼里。

    将手中电脑打开放在桌面上,等着邮箱能有新的邮件进来,而后拿着衣服去了二楼公共卫生间洗漱,换上睡衣,准备窝进床里。

    这时、客厅楼下传来敲门声、安娜起身开门、她的酒鬼丈夫在一起喝醉酒之后来骚扰她们的生活,她跟往常一样与他争吵,而后他的丈夫甚至对她大打出手,她的孩子们维护自家母亲,加入了这儿长争斗的行列当中,而楼下所发生的一切顾言都浑然不知,只因这间屋子的隔音效果太好。

    四人的撕扯注定会有人受伤、在这个国度里,枪支很好弄到手,只要你有钱,而他的丈夫经常在外面晃动,多多少少有些外人意想不到的人脉关系。

    安娜在跟丈夫争吵动手的间隙,看见丈夫伸手从身后掏出手枪,直指她脑门,瞬间惊慌了,而后高声撕喊她的孩子们快离开,可显然、她的丈夫不准备给她的孩子们这个机会,连续两声枪响响彻这个细雨绵绵的夜晚,顾言呆坐在床上听闻枪声,心里一惊,而后穿着睡衣猛地拉开阁楼门,从三楼奔赴下去,站在楼梯时,她亲眼看见安娜的前夫端着枪直指躺在地上的孩子们,而安娜被他抓着衣领提在手上,顾言的出现人安娜一惊、而后大喊;“an、快跑。”

    她亲眼所见、她的丈夫在发现自己之后,将枪口对准自己,而后扣动扳机,这个过程漫长而短暂,短暂到她愣在原地还未来得及有所动弹,迎接她的便是肩胛骨的疼痛感,漫长到她倒地不起,整个人奄奄一息、看着死神在自己面前徘徊、疼痛无限蔓延全身也等不来死亡将至。安娜夫人那一声绝望的喊声,只怕会伴随她一声。

    迷糊中,她再度听到了一声枪响,再便是夺门声,尾冬的雨季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而屋内、遍地的鲜血蔓延至整个客厅,顾言想、若是今日能如此了解余生也是好的,最起码、不用再一次尝试那种撕心的疼痛,这种感觉、太过绝望。

    二十一岁、她以为自己的人生最坏也不过是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汉城,而后自己在这个城市苟延残喘,寻得一席之地,可不是,那些疼痛跟这种死亡前的绝望比起来不算什么,肩胛处的鲜血在源源不断流出来,就好像不放干是不罢休似的。

    她才二十一岁,若人生的苦难是经历生死离别,她是否已经算得上是圆满?生离她已经尝试过了,死别正在上演。

    她耗尽全身力气侧眸观望,楼下、安娜夫人脑袋上的鲜血在炯炯流出、而她的孩子们身下的血迹更是蔓延至厨房,这间屋子里面有四个人、都已经无回天之力,而她似乎也是如此,她绝望了,不期望在这漫长的雨夜里能有人来将她从鬼门关里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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