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亦非常坚定道;“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说完之后她一声冷嘲,抬手、将杯子里的水一口干了,就好像这杯水里面蕴藏着她对白慎行的所有憎恨。

    伸手将杯子搁在阳台护栏上,而后漫语轻扬问俞思齐道;“会觉得我很邪恶吗?”

    她在乎俞思齐的看法,她的朋友不多,所以格外珍惜这他们,包括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正常人的想法,”她的想法很正常,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队里随随便便那个人身上,他们绝对会在一个夜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晚上开枪“误杀”他们。

    顾言的想法不算是偏激。

    夜深人静,洛杉矶的街头,并不像国内街头那样繁华,人来人往,相反的,到了夜里某一时刻,它们有的只是沉浸,只是安静,这种感觉,不让人打扰,很安心,也很孤独,哪怕此刻站在他身边,这种孤独感悠然而生,空旷的街道,寂寥的阳台,敞开心扉再缓缓交谈的男女,而这一切在外人眼里看来是那么平常,可顾言知道,这是他们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唯一一次交谈。

    俞思齐握着水杯站在她旁边,哪怕是不言不语,她都觉得这份感觉很美好,可这份感觉的美好,仅限于没有提及白慎行,一旦提及白慎行,她心中所有的思想跟情绪全部被仇恨给控制住了,这种感觉,哪怕俞思齐在,也弥补不了她。

    有些人,只要他在就好,而俞思齐对于顾言来说就是这种人,只要他在,一切都好。

    许攸宁此时端着杯子靠在厨房吧台上,看着站在阳台的两个人,很般配,最起码背影很般配,孤寂、挺拔,坚强,俞思齐与顾言二人站在一处就算是不说话,也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友谊,与感情,顾言一米七的个子,俞思齐一米八几,两人站在一处,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就好像这阳台就是他们的高台,他们此时站在高台处在俯瞰众生。

    两人浅聊时,俞思齐偶尔侧眸看一眼顾言,而后收回眸光,而顾言亦是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深不浅,君子之交,就连交谈都是很平常的,没有华丽的语言,只有浅缓的诉说。

    许是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眸光,俞思齐浅缓回头对上她的眸子,轻点头,然后在收回视线。

    半个小时之后,外面稍稍有些冷风吹来,俞思齐看了眼顾言道;“进去吧!起风了。”

    “你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顾言语气有着急切问道,他说、军人不能随意出国,除非部队派遣,他此次出来,已经是违反规定了。

    那么下一次呢?他会出来吗?还是说在此后一段很漫长的时光里,她的人生中在无俞思齐这个人的存在。

    俞思齐对上她急切的目光,他知晓顾言想依靠自己,因为就如她所说,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但是不行,他不是白慎行,没有底气从一开始就给她坚定的语气跟作风,像他这种长期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谁也说不清楚会何时丧命,他不想给顾言希望之后在让她绝望,正因为这样,他才让本照顾她,希望他们之间成为朋友,他说服她搬来与许攸宁同住,也希望这个女孩子可以成为她的朋友,不至于让她此后在漫长的一段岁月长河里都只孤身一人,他以为顾言会像前两次一样,对于自己的离开表现的平淡些,你来、我热切欢迎,你走,我绝不拖累,他希望是这样的。

    但不是,很明显,这次事情发生之后,她已经开始惧怕那种孤身一人的感觉了。

    俞思齐在思忖着该如何告知顾言,他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里都沉浸在部队集训中,不会有时间也不会有机会在踏足洛杉矶这片领地。

    “等你可以与我相匹敌的时候我会过来,”他说。

    “在那方面?”她急问,只要俞思齐给她一个定弦,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的。

    “拳脚功夫上,我不希望有人拖累我,或者是我拖累别人,”他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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