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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导。”“吴导好。”
……
程若冰抬头，就见吴卓端着一碗盒饭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冒着寒气。
“这天确实冷，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骤降了10度。”他看到程若冰旁边还有个空位，正合他意，直接走了过去。
他本来不该在这儿吃饭的，华云亦和顾易青都没在这儿。现在出现，着实把一众人都惊住了。
除了程若冰。
她甚至觉得吴卓来就是为了她。
“好啊，有好东西都不叫我！”他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中间的辣椒酱，“我都很久没吃过了，你不介意吧？”
他示意程若冰，看了看自己塑料餐盒里的饭。
“吴导，您也辛苦了，就一点小东西，您要是喜欢，下次我可以送您几罐。”这种套话程若冰也会。她把玻璃罐递给了吴卓。
“那我可就当真了！”吴卓脸佯装严肃，周围人都当他是在开玩笑，配合着笑了起来。
他随意扒了两勺到自己碗里，和着白饭，跟其他人一样，大口吃起来。
吃到一半，他突然压低声音问起了程若冰，“今天早上没冻着吧？看你刚下来的时候抖得厉害。”
程若冰腿上的皮肤还有些冰凉，刚从寒冷中缓过来。
“没事，还有几个女演员比我穿得更薄。吴导你看，就是对面的那三个女生。”
他压着嗓子问，程若冰却是直接放开了嗓子回答。弄得吴卓有些尴尬，而她却像是一脸懵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对面的人听程若冰这么说，都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吴卓的同时，还不免向程若冰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她们原本就是群众演员，不知道还要跑多久的龙套才可能出名，现在，她们自然是当程若冰在给吴卓引荐自己了。
吴卓压住心中的火，抬起手，“都坐吧，大家辛苦了，等这几天过去，给大家加鸡腿！”
“好！”
吴卓的话引来一片叫好声，程若冰一直在默默吃着自己的饭，没有再说话。
吴卓原本还想多跟她说几句，套套话，能把她拉到自己阵营里是最好，结果每次都会被她打断，也不知道她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最后，他窝着火出去了。走之前，还特地看了程若冰一眼。
杨桃后来悄悄跟她说，觉得吴卓的眼神像要吃人。
程若冰只是笑了笑，谁知道最后是他吃人还是鬼吃他呢？
*
“若冰快来，马上就要和你对戏了，我还有些小期待呢！”
下午，程若冰一进化妆间，华云亦就开始热情地说，还指挥旁边的助理给她搬凳子。
化妆师正在给华云亦做造型，程若冰就坐在一旁看。
“华姐的气质真的很适合演皇后。”她开口说道，语气真诚。
华云亦的条件确实不错，演技也过关。
“哎哟，你这么说着让我多不好意思！”华云亦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还要装作谦虚的模样，“你的古装也很好看，就像是穿越过来的一样！”
她上下打量着程若冰，虽然还没化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