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落,还怕弄不到手吗。”
魏军道:“虽说你大师兄没你的年龄大,但是比你早学道几年,就是比你的悟性高。以后要多动动脑子,别只知道出蛮力。”甄雄听后只是“嘿嘿”的傻笑。甄雄道:“要不要把三师弟叫来。”魏军道:“不用,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事情上。”
夜静空美,月光柔和。但此时的吕尚忠对这桂魄良夜根本是无心观赏,因为他正遵照师父的指示向牢房赶去。斯人无雅,但总是会有赏它之人。
胡不归与甄荏二人正坐在房顶上,对月举樽,畅怀痛饮。适才二人在大厅上见到杨念光凄苦可怜,是早生怜悯之心。虽然他们明白杨念光的话很有道理,但他们更清楚自己人微言轻,说了亦是枉然,遂出来后把酒赏月心谈。
只听胡不归问道:“甄师叔最近可好?”甄荏听言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老人家很好,谢谢胡兄的关心。”显然是不愿多谈及此事,胡不归遂转移话题道:“何为邪?何为正?难道邪教中人都是大奸大恶,而我们正派人士都是光明正大吗?”
甄荏道:“正邪之间,自古就难评说清楚,如果天下有魔教来统治的话,那我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之士也许就成了今天的邪魔外道。”
胡不归道:“是啊,正邪本无区别,只是人的心境不同罢了。魔教没了,本以为会天下太平,却不想还是这么的污秽不堪,烂风靡气不断。”甄荏道:“逸豫思淫。”
胡不归仰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喟然叹道:“人生苦短,为何要为那些蝇营狗苟而白白的浪费那水秀山明呢?”甄荏道:“人各有志,岂是能强求的。”胡不归道:“我们是不能左右别人的思想,但是却能管住自己。甄兄明日会后我们就要永远分别了。”
甄荏听这话不对劲就问道:“胡兄何出此言?”胡不归道:“我厌恶了这世俗的真真假假,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度此一生。”甄荏道:“我岳父对你一直就期望很高,他老人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胡不归仰天咕咚就是一口大酒,苦笑道:“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甄荏与胡不归他们在一起时很少谈起关于这类的问题,因此上,甄荏对他们师徒的事并不是很清楚,如今听到胡不归说出这样的话语,就知道他们师徒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又不便多问,因为只要是他们之间不愿意说的话,双方都不会主动的来问个究竟。更何况,这甄荏与胡不归年岁相当,性情相投,也早有隐逸之心,但是叵于无奈而不能随愿。
甄荏道:“我真羡慕胡兄能够过上依山旁水的生活,我想如此还不能够啊。”胡不归道:“我赤条条孑然一身,不像你有师妹相陪,能享受夫妻之间的天伦之乐。”
甄荏听胡不归谈起闵柔感叹道:“我这一生最能值得骄傲的就是娶了柔儿为妻,若是没有她,我真不知道以后的路还能不能走的下去。”胡不归道:“师妹确实是个好女孩。”
二人沉默不语,胡不归抬头眼望星空,思绪万千,满脑浮现的皆是青山绿水的画面,而甄荏则是垂首哀叹,满脸悲苦之情。
四周静谧无声,万物在这温润如玉的月光下,似真如幻,犹如在梦中一般。胡不归看的心旷神怡,只见他凌空而起,舞动身躯,挥动右手在美丽的夜空中随意的挥霍起来,一行行潇洒的文字随着他那灵动的手法赫然显悬在夜空之中,笔法飘逸自然,字形肥而不肉,瘦而不骨,恰到好处。
甄荏抬头观望,只见写的是“闲云野鹤意,漂泊浮萍身。不染一物志,不淫富贵心。天南地北客,滚滚入红尘。醒者不见几,醉者满乾坤。不怕屈中求,只怕求中屈。人看付一笑,十足疯癫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