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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听见仇隐娘要杀死自己的老婆,哪里忍心。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再怎么不好也是与自己共同生活的妻子,或许这就是母亲适才所说的“命”吧。遂忙向前哀告求情。这老妇也是心中不忍,又恐日后生出许多是非来,所以也急忙求情。仇隐娘见如此,也只得作罢,对那妇人道:“日后若再这样不知老少,我定要你的命!”那妇人连连磕头保证以后决计不会了。夜,很静,那忙碌一天的人早已是蹬床而寝,只有村里的狗,混乱的吠个不停,让本已沉寂的深夜更觉的寂静难耐。灯亮着,屋里面仇隐娘捧着那块已断的“笔阵图”静静的发呆。灯光憧憧,摇曳不定,她的思绪也随着灯光的摇摆起伏难停。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前,那时候她还是位可人的怀春少女,有个温馨的家,但是她管家中的两位老人不称呼“爸爸”“妈妈”而是叫“叔叔”“婶婶”,叔婶视她为己出,亲切的称她为芯儿,她很懂事,从来不会违逆叔婶的意思,在叔婶的眼里,她就是位乖乖女,一位标准的闺秀之女。
三月,春回大地,风绿江南两岸,绿叶红花,蝶舞蜂狂,一派生机盎然的迷人烟景。这样的景,这样的色,逶逗着这少女的心亦是心花怒放,情归自然,难耐闺中寂寞。她踏着春草,嗅着花香,扑着彩蝶,荡着春心,其乐融融,亦醉亦醒。美丽的天,美丽的景,美丽的人。她和一个腹藏万卷,妙笔生花的少年郎,一起欢快畅游。他们靠背而卧,笑语频频,含情脉脉。他们沉醉现在,憧憬未来,似乎天地都是在为他们而生。
爱情可以让一个女人变的痴傻,也同样能让一个女人变的胆大、叛逆。她不嫌弃他的功不成名不就,亦不嫌弃他的窭之家,陋之室。他爱她的花之容,月之貌,敬她的德之贤,礼之达。她为了他毅然决然的违背了叔婶的意思,因为在她叔婶的眼里,以他们这样的家世,虽说不一定要嫁个鼎铛玉石之家,但也决计不会是这样一个蓬窗藜藿之户。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那心爱的芯儿就是跟了这么一位穷酸的书生。他们无奈,他们愤怒,他们不解。现在的人都是望攀高门,而她却是甘心下流。可是,她的心却不是这么想。她觉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他们结合了。
常言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这对于他们却是另一种情感的开始,他们由昔日的男女恋情升华为笃厚的夫妻之情,浓浓的血亲之情。她非常的珍惜这份亲情,更加细心的营造它,巩固它。她在她婆婆的身上第一次深深的感觉到她一直想要拥有而始终得不到的那种无私的天地大爱。她很欣慰,很高兴,很幸福。
而他,一位清贫孤高,志不屈物的书法界的奇葩,为能娶到这么一位秀外慧中的好妻子,而神美心怡,无悔今生。他交给她一样物品,一样写有“笔阵图”的物品,他告诉她这是他家的传家之宝,里面藏着一个大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依照先辈的意愿机械的传下去,然而,他却从这“笔阵图”中悟出了书法的精妙之处,而成为驰名内外的书法高手。
现在他给了她,顿时心里异常的轻松,他笑了,开怀的大笑,她看着他也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幸福。他们都沉醉在平静祥和的幸福日子里,她因为有了他而心中十分的踏实,他因为有了她使生活变的更加有意义。然而,福祸相依,美好的生活似乎只有翻起些波浪才算是真正的人生。
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突然闯入其家,这位少年他们认识,是这里的富霸。这少年言谈举止间,尽露颐指气使之态。他们听明白了这少年的来意,是要让他为他故去的父亲写一篇厚德载物的碑铭文,他听后哈哈大笑道:“老猴儿,亦学顶帽充人。”这少年听后恚恨离去,他是浑然不理。
生活依然照旧,或是与友会诗畅饮,或是陪妻挥洒兔毫。可是,平静的背后往往是惊涛骇浪。这日,他从外面归来,准确的说是被人抬回来的,他伤的很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