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醒来,深吸一口气道:“贤弟,我死期不远矣,但愿我死后能把我骨灰撒向大海,来洗清我一生的污浊之气,能使我洁身而来还洁身而去。”说毕便撒手而去。
素心见姚政脸色发青,血呈黑色,惊道:“他中了鸩毒。”郝正君缓缓站起道:“不错,但是兄长怎么会中此毒呢?”
青琳问道:“这鸩毒是什么毒?”郝正君道:“鸩是一种鸟,用它的羽毛泡过的酒喝下去能把人毒死,这毒为慢性,但是毒性很烈,发作后须臾毙命。”
青琳道:“难道就没有解救的办法?”郝正君道:“有,但是却极为难寻,必须用泡过酒的同一鸩鸟身上的鲜血。可是世上有成千上万只鸩鸟谁又能分得清的,除非是那下毒之人。但那下毒之人本身就是要置对方于死地,又岂会劳神去记?”
郝正君看着姚政道:“兄长一生汲于功名,至死不悟,可见这‘名利’实属害人不浅。”
素心道:“逝者已矣,生死是自然之理,只是早晚不同罢了,姨丈别太过于伤心。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啦。”
郝正君道:“也好,这种情况,我也不便再留你,到了凌虚山代我向你师父问声好。”素心答应着,又劝了一番,与青琳道别回去不提。
次日,郝正君带人舁着姚政棺椁到子虚山下火葬,看着熊熊烈火,郝正君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祸中有福,福中有祸,两者是很难独立起来的,也许只有到死的那刻才能真正的解脱名利的束缚。想到此时,抬头看见有一块巨石,平滑如镜,便敛泪整容,御气而升,挥动右手,姿态优美地在石上龙飞凤舞起来,只见石屑频频而落。
须臾,收气落地,那石上之字如同刀刻,深入寸许。其词曰:“百岁光阴一梦蝶,半纸功名何时歇?蛩叫始休鸡又起,到头仍是做泥屑。”
火葬完事,郝正君撮一盒骨灰与众人回去,到得家门,皆为眼前的一切震住。只见大门敞开,家中下人横七竖八的躺的满院皆是,当他看到柱子上的一行字更是让他急躁不安。那柱子上写道:“暂借《六合回阳录》一用,”
郝正君不假思索,劻勷向书房跑去,来到书架前,他伸手就拿起《太伤感应篇》左右各转三圈,又使劲往下一按,只见书架向一侧缓缓移动。原来书架后面是一个密室。
歘然,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直径飞奔密室。郝正君紧追其后,追到一间石室里,他停住了脚步,只见那人赫然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红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