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病亡,无非是多痛苦几天而已。定康兄何故一身揽之。”去病道:“事实就是事实。难道我杀死一个将死之人就不算杀人吗?这孩子的的确确是死在我的手上。既然杀了人就得偿命,我张去病无话可说。”

    王曹氏听完道:“好,很好!总算你还有些良心。我孩儿死的也该瞑目了。”殷祯幸道:“张大夫你这是何苦来哉呢?”赖茅亦道:“你这是白白的搭了你的性命。他的死与你是无关的。”

    去病道:“太翁勿须再为我开脱,这样只会让我张去病心中更加有愧。这孩子是被我医死的,就该偿命。大婶,我的命就是你的,随你处置。”

    王曹氏道:“我今日不杀你,等葬了我的孩儿我要当众把你烧死,好让天下做大夫的人知道,虽然是大夫,医死了人一样是要偿命的!”继而又对殷祯幸道:“他是你们泰山的客人,今晚我就把他交给你们看管。明日若是不见他人,我会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这些满口慈悲的修道之人竞是一群戕人性命的伪道士。”说完就抬着她的孩子离去。

    王曹氏离开后,殷祯幸劝去病不必如此。去病道:“太翁无需再劝,我心已决。”殷祯幸见再说无益,长叹一声,便让配天带去病回房

    这边赖茅师徒却在灯下私聊。本来殷祯幸是想让赖茅单独一间房,但是赖茅不想麻烦就与韦岸同房休息。只听赖茅问道:“怎么样?”韦岸说道:“师傅,那妇人确实不是吴家庄的,她是一家妓院的老鸨。”赖茅听后尽显得意之色,又反问道:“当真?”韦岸道:“是的,我亲耳听到那里的姑娘称呼她妈妈。”

    赖茅听完呵呵冷笑道:“好一个殷老道,真是会找人啊!”韦岸又给赖茅沏上茶问道:“师傅,您是怎么看出那个妇人有问题的?”赖茅道:“她说哪里不好,偏偏说是吴家庄的。我在来的路上正好经过吴家庄,因为有事就滞留了两天。那里只有二十来户人家,我都见过。再看她那言谈举止哪里像是个居家之妇。”

    韦岸又问道:“这也不能说明她和太翁有关系。”赖茅道:“这殷老道一心想要张去病那小子的精血,但是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所以就只能假手于人来取之了。”韦岸道:“师傅,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赖茅道:“这小子的精血岂能由他一人独享?等再晚些时候我们就悄带着那小子去找那个妇人,让他知明一切。”

    韦岸道:“这样一来,那小子知道后离开,我们哪里还有机会?”赖茅瞪他一样道:“蠢材!那小子要是留在这里,我们才是真真的没有机会呢。我们只有帮了他,他才会感谢我们,我们也才有机会。”韦岸道:“要是太翁知道我们搅合了他的事,他岂会善罢甘休。”

    赖茅呵呵而笑,喝口茶缓缓地道:“他都伤成了那样还能有多大气候。”韦岸道:“师傅,您忘了黄山的魏军了。”赖茅冷笑道:“他要是想帮早就帮了。亲父子还有反目的呢,又何况一个外姓女婿,这殷老道自然会有人对付他。”随后又得意的笑道:“我们茅山派很快就能光耀门楣了。岸儿,你是我亲传的唯一弟子,待我百年飞升之后,师祖创下的基业就会交给你,你要好好的守住我们茅山派,把它发扬光大。”

    韦岸单膝而跪,双手过头,兴奋的斩钉截铁道:“请师傅放心,徒儿定把我们茅山派发展成道界第一大派。”赖茅高兴地连说:“好,好。”

    等到夜深人静后,师徒二人便悄带张去病来找那王曹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