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茅以去病的精血还恩,心中愤恨,遂嗤笑道:“小女子自幼修行,虽然修为微薄,但也知晓所谓修行乃是打坐吐纳,去浊存清,循序渐进而得。”

    赖茅道:“郝姑娘所言甚是,但是眼下情况紧迫,为保先辈所创下的百年基业,贫道只有求助张大夫,还望张大夫不吝所赐。”

    却说去病本不再想这些恩怨情仇,但是今见他说又出这番话来,不由想起母亲因护自己而被他们伤身致死之事,想着他们这些修口不修心的伪道士互相残杀更好。然而去病自幼生活在山明水秀的山林之中,性情随放不羁,却无嗜杀斗狠之心。兼者他是有恩必还之人,不管对方提出任何条件,既是还恩,皆会一一答应。因此冷笑道:“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你对我有活命之恩,既然赖掌门需要在下的精血来提高修为,不管为何?我张去病也会满足赖掌门所求。”

    赖茅听后哈哈笑道:“张大夫重情高义,实乃让贫道敬佩至极。”

    去病嗤鼻一笑说道:“闲话不说,那就请赖掌门拿出器皿,我这就以血还恩。”

    赖茅说道:“不急,不急,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张大夫在敝山用过晚饭,休息一晚,待明日商议也是不迟。”

    不待去病开口,青琳答复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赖茅便派人安排晚饭。须臾饭罢赖茅又派人带去病和青琳到后面厢房休息。

    这边韦岸对赖茅说道:“师傅果然料事如神,我先说请他来山做客,他是直言拒绝,待我说出救命活恩之情,他真随我上的山来。”

    赖茅道:“在泰山时我就发现这张去病耿介心傲。因我们与他无甚交情,若以情相邀他定不会前来,但是以恩相挟,他是断不会推辞。”

    韦岸道:“师傅,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赖茅道:“先把他稳住,留在我们茅山,再慢慢的向他一点一点索取。”

    韦岸道:“师傅,他现在已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还用刻意去讨好吗?就是一刀把他杀了也是举手之事。”

    赖茅瞪他一眼,骂道:“蠢材,我们是名门正派,岂能胡乱杀人,既是要杀也要有个正大的理由,不然,他那殷祯幸何故要折腾那么多事来。再则那个郝青琳修为不弱,贸然出手反而不美。”

    韦岸道:“万一他到时执意要离开怎么办?”

    赖茅道:“上了我茅山岂是他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有人哈哈大笑道:“师徒两个在这商量害人,真是不羞,不羞啊。”

    赖茅认得此人声音,遂道:“梅山老鬼,你瞎嚷什么,给我滚出来。”

    说毕,只见大厅上霍然出现一人,正是梅山遗老。

    赖茅道:“你好大的胆,不经允许,竟敢擅闯我的山门!”

    梅山遗老笑道:“你不请,我当然自己来了。得了好东西也不想着和老邻居分享一下,这也太不懂礼数了吧。”

    原来这茅山和梅山相望而立,中间只有一河之隔。赖茅斜觑他一眼,轻蔑笑道“和你分享什么?”

    梅山遗老道:“你装什么糊涂,我知道张去病就在你们茅山,得到这样的好东西难道想独吞不成?”

    赖茅闻言把脸一拉道:“我独吞又能怎么样?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身份!”

    梅山遗老听赖茅这般侮辱于他,也不甚恼,微微一笑道:“我是没什么身份,但起码我还有一身骨气,不想某些人在自己弟子跟前摆出一副一代尊师的气派,而在殷老道跟前却是卑躬屈膝,跟个孙子似的,这身份真真的无人能及啊。”

    韦岸顿时叱呵道:“大胆!”

    话音甫落,只见梅山遗老随手打出一道真气,把韦岸打到在地,疼痛难起,口中兀自不在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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