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得到了特赦,新年问安什么的都不用回临安,照顾好身体老实呆在江银就行。

    也正因如此,他放了寒假呆在公寓里,每天的主要日常就是写卷子看书和照顾柳元首。

    柳恣还是会经常往返于江银和扬州,也经常会工作到半夜,辛弃疾就和和气气地在家里等他回来,夜深的时候还会帮忙煮一些夜宵。

    柳恣越呆着越觉得不太对劲,他知道辛弃疾没动过别的心思,可是他自己是二十来岁的单身青年啊。

    现在的情况已经有点像同居了好吗——

    有个人每天守在家里等自己回来,而且每天还抱来抱去的。

    再加上平日里投喂的各种水果点心和夜宵,乏了倦了还能一起看星星聊哲学聊科学什么的,再这样剧情就会往别的方向走了好吗!

    问题在于,辛弃疾和那些现代男性不一样,他是真的纯粹而简单的脑回路——

    他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泡自己,也不是为了讨好自己,而是跟神话里田螺姑娘报恩一样的心态吧!!!

    谁能容忍一个长得好看身材挺拔还说话温和的男人成天这样在身边刷存在感啊!!!

    “小……媳妇?”辛弃疾有些茫然:“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柳恣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觉得自己再解释下去越显得自己心怀不轨,又没法教导他你这种皮相的男人能不能离我远点你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好吗?

    他扬了个笑,又露出平时参政院里的那套冷静自持的模样,平静道:“开个玩笑而已,粥快糊了。”

    辛弃疾忙不迭过去关火,把他说的略有些古怪的话抛在了耳后。

    天气冷的让人完全不想挪窝。

    现在大雪每天下得和泼面粉一样,还是一桶一桶往下倒的那种。

    听说江扬公路上差点出了事故,多亏那个老司机打死了方向盘没造成连环撞。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一起吃了顿简单的午饭,然后柳恣被抱到落地窗旁边的沙发那打瞌睡,辛弃疾自己回屋开始做预习笔记。

    整个房间的格局很简单,辛弃疾住在最西边的房间里,柳恣住在最东边。

    进门往前走就是正厅,但并没有客厅的宽敞设计,而是羊毛长毯和落地窗。

    正厅空间不大,如果六七人坐在一起就有些拥挤了——

    这个房子的构造被厉栾按照柳恣的品味改过,他本来就不喜欢家里经常来人,其实也是在用这法子暗示其他人少来这里。

    辛弃疾回了房间以后,认认真真地把笔记写完,盖好笔帽开始思考和柳恣有关的事情。

    他很开诚布公地说过,自己并不喜欢元首的这个位置。

    柳恣真实的性格,很内向。

    这种内向,不是不爱说话,性子沉闷,而是与众人交谈的时候会消耗精力和感情——外向者恰恰相反,他们会因为群聚而更加兴奋和满足。

    他做镇长时只是在其位谋其政,私下里想说话时话会很多,不想说话的时候连手语都不想打。

    可做了元首,很多事情都命不由己了。

    其实在异变之后,想要上位或者搞事情的人一直都不少。

    这些事情没有被人们谈论或者如何渲染,是因为都最后被解决掉了。

    哪怕柳恣不说,监察的人不说,参政院的人都一直心知肚明,有哪些人想要攥取元首的位置,哪些人想抱团造势左右政策和选择。

    如果按照柳恣自己的性子,可能就直接撒手不干,你们谁爱争谁争吧。

    可现在不是在万事昌平的2030年,而是在另一个时代和另一个大陆上。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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