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他们互相争斗。

    “想要让百姓能够生活富足,想要让钱币能够有原来的价值,只有发展生产力和科技,让铸币和造钱引的工艺不断精湛,让耕种的粮食能够丰产,让工场工厂都能开设起来,更多的流民有工可务,更多的钱能流回百姓的手中,才能缓解这附骨之疽!”

    辛弃疾已经隐忍了太久,索性一口气把这些话都说个干净。

    “只钻研诗书春秋,只看道德之论,如何能铸好铜币,如何能让秧苗不受虫害,又如何能治水抗洪保卫国家!”

    “辛弃疾!你过了!”陆游知道再不让他闭嘴这孩子就活不长了,只起身佯装出一副厉色出来:“这种话如何能说出口!是不是读书读坏了脑子,还不跪下来伏罪!”

    辛弃疾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的时候,才从头脑发热的状态里恍然走了出来,只强行扯了个笑容,缓缓跪了下来,冷声道:“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刚才那几个被戳到痛处的人也恨急了这不知轻重的后生,又有人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这出去读了会书,是不一样啊,都会指着鼻子骂我朝重臣了?”

    赵构冷眼看向那出声讥讽的臣子,后者立刻闭了嘴。

    赵构不喜欢这套言论,也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就好像他遇到了云祈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他在这些沾染了临国气息的面前,仿佛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被解决。

    可是想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听他们的话,听他们那一套又一套莫名其妙的言论,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的什么都不知道。

    认知自己的无知和愚蠢,有时候是非常能让人自我憎恶的一件事情,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虽然一个个都说要恭谦要谦逊,可那都是做样子而已。

    赵构比起所谓的面子,所谓的圣贤之说的正统性,更在乎一个字,那就是赢。

    他要赢。

    他要夺回这赵家的江山,他要让宋朝绵延千秋万代,更要把这些问题全部都解决干净,免除后患。

    为了赢,他可以忍很多事情。

    就像当年为了活,他可以在金国皇帝面前当一条毫无尊严的狗一样。

    “陆游,你管教不严,罚俸半年。”

    他揉了揉眉头,声音疲倦:“带他下去吧。”

    朝中的许多人微微变了脸色。

    这已经是在默认同意他的观点了。

    要知道,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应该论罪流放甚至斩首才对!

    可是陛下仅仅只是罚了那陆游的俸,还让他把那毫无礼教的后生给全须全尾的带了回去!

    如今——如今是要变天了吗!

    -2-

    辛弃疾被带出殿外的那一刻,直接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下来,左脸立刻跟被烫过似的生出灼痛出来,脑子里的所有情绪也被瞬间清空。

    辛弃疾没有捂住被打的脸,只愕然的看向陆游。

    身体本能让泪意往外蔓延,又被强行按了下去。

    对方似乎在带着他避难似的,加快了脚步匆匆地往安全的地方走。

    等走到一个安静无人的角落里了,陆游才猛地转身回来,怒道:“你不要命了吗!”

    那青年怔怔地看着这长辈,半天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说的那些书我都看过,你想做的事情我也都明白——”陆游越说越快,语速急促到差点呛到自己:“可是你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治国谈什么忠君!”

    辛弃疾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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