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局为了研究古代土壤的成分,以及进行各种种类的试验研究,专门买下了一个庄园,在旁边建了现代化的小楼。
所有实验田的外缘都建了防护用的普通庄稼地,水稻和其他作物种了不少,为的就是能打掩护,也能挡住一部分鸟雀和山鸡的糟蹋。
他们设了摄像头和防护网,可那防护网竟然被人连夜砸毁,一看就是被盯到成熟之际,有人趁着夜深过来割走了他们的水稻和玉米!
那些东西根本不是用来吃的啊!!!
是用来测试含糖度遗传性以及各种科研数值的啊!!!!
辛弃疾跟着蔡余萧过去的时候,好几块试验田都被弄得乱七八糟,搞得跟野猪拱过一样。
那防护网隔了三层,明显是有人用钝物或者利器破开的——野猪根本没有这种脑子。
“应该有监控吧。”他自知自己不是临国人,有种莫名的不安:“应该能找到元凶。”
蔡余萧拍了拍他的肩,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只过去安慰其他的科研员。
如今,哪怕找到了元凶,甚至是找到那些被割走的作物,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们虽然有被改良过的育种,明年也不会被饿死,可是今年一整年的培育和研究,在眼看着就要验收结果的时候,有大半都打了水漂。
监控结果很快就调了出来,果不其然是附近的村民干的。
——他们特意拉着牛车还有手推车,就是为了半夜过来偷割这些颗粒饱满又生长良好的作物。
找这些人,能追究什么损失呢?
没收他们家的那几块破田,还是没收他们家的牛马,还是把他们都当众吊死?
蔡余萧最烦这种安抚人心的活儿,此刻也不得不耐心地开会做思想工作,把所有科研人员的情绪抚平以后,再吩咐警察局那边把人带过来。
他自己早就想到了可能有这么一出,但又不方便贸然拉电网弄死人,只是弄了三层两米高的防护网,还特意种了伪田。
可人心之贪,哪里是他防得住的。
钱凡的手下把那二十几个面色木讷的庄稼汉带了过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帮哭闹着要寻死觅活的农妇,这一来就抓了五十多号人,明显是想搞法不责众的这一出。
科研员都是用机械种田,基本上都皮肤白净如书生,那而那些庄稼汉农妇个个面黄饥瘦,脸上写满了风霜。
“凭什么说是俺们割的啊!”
“要命了啊官老爷欺压民生了啊!”
“为什么抓俺相公,俺们要去衙门里告你们!”
蔡余萧皱眉挥了挥手,旁边的人啪的扣扳机放了声运动会用的发令枪,吓得那帮农夫好些个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上前一步,把他们半夜偷割水稻的监控直接亮了出来。
那些乡野之人虽然不知道这屏幕是什么,但都认识上头自己的身影,好几个也露了脸的农妇直接滚到地上,开始撒泼放赖起来。
“起来!”蔡余萧怒斥道:“再撒泼就把你们都剥光了挂城墙上头!”
这话简直比杀头威胁力还大,那群人又灰头土脸的站在一起,但完全没有羞耻的意思。
“你们临国人这么有钱,割你们点庄稼怎么了?!”
“俺们家的伢儿都要饿死了哟,这还怎么活啊老天爷——”
有人开始诉苦,有人开始哭天抢地,还有的庄稼汉试图强词夺理的跟他们辩解,说明这种抢劫是合理合情的。
他们早就注意到这些临国人在种田,还往田里洒了好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