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轻自贱到这种地步……
窦警官保持着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半晌才道:“你要是想死的话,我可以跟上面申请的,搞不好可以给你开个先例。”
陈老爷子看见周围的官差每个人都神情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面如死灰的瘫倒在地上。
这回,是真成笑话了。
扬州百姓的业余生活越来越丰富了。
一开始,是四个广场的设立,以及讲座的开设。
——如果领了小册子,每次听完讲座以后去盖个章,集齐四个还能领免费的冰柠檬水喝。
——柠檬水尝起来酸酸甜甜的,真是个新鲜东西。
讲座现在都是由志愿者、参政院实习生来接手,内容各不一样,但基本上都清楚翔实,有一定的科普和启智性。
然后是新闻的播报。
每天晚上到了八点整,全城的喇叭会放送一首临国特色的乐曲,然后开始广播新闻。
新闻内容包括新政策的出台,农业改革和收获的内容,两国来往的情况,还有城里发生的新鲜事——
比如陈是翔先生是如何教唆奴仆违法乱纪,最终一起被拘留十五日的相关事例。
说来奇怪,陈是翔的这桩子事,本来做起来好像顺理成章,可这么一广而告之,又把涉事人员所有人的大名都全城播报一遍之后,反而绝大多数的扬州人都能感觉到不自在的羞耻感了。
而陈氏一族出了拘留所之后,哪里还好意思待在这个通报批评他全家的地方,连夜带着闺女离开了扬州城。
一般在播报这些新闻的时候,播音员都会念相关的分析稿,把相关的道理讲的清楚明白,说清楚事情的来由,和临国所信奉的社会观念。
“任何人拥有自由选择发型、服饰、妆容的权利——”
“扬州城内严禁卖/淫,近日查处违法场所三家,相关失足妇女已送入民政局进行劳动再教育——”
有些守旧又不肯走的人试图把那些喇叭给蒙上被子——他们不敢砸坏这些能千里传音的东西,生怕因此被记个大罪掉脑袋,也就想堵住它们的嘴。
可哪怕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那喇叭裹个严实,声音也洪亮清楚的,能穿过好几重的庭院里。
在文化/局和医药局的共同努力下,疫苗的普及工作越来越轻松了。
宋玥清楚这些人还没有开化,哪怕日子过得再风平浪静,她心里也始终提着一口气,不敢放松下来。
真怕这些人打疫苗的时候自己乱动,针头断在肉里面,又闹出些动静出来。
她坐着车准备去参政院开会,低头翻看着笔记里的未完成事项,突然间秘书猛地踩了下刹车,硬生生的把脏话从嘴边憋了回去。
“这女孩怎么搞的——”
宋玥抬起头来,看见有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差点被车撞到,正拍打着车门大声说着什么。
她忙开门下车,询问道:“你还好吗?”
“救救我——我不想做家奴了,救救我——”小女孩眼睛里满是泪水:“他们追上来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那小孩再解释什么,后面来了四五个家丁打扮的男人,看样子是要把她给带回去。
“站住!”宋玥下意识地把小女孩护在身后,皱眉道:“你们干什么!”
家丁看见眼前是个四五十岁的临国妇人,对视了一下,还是解释道:“这姑娘是我们府上跑出来的下人,我们是来带她回去的。”
宋玥回头一看,那小女孩吓得浑身发抖,拼命地摇头。
“还不回去!”那男人喝道:“合同签的是二十年!有你跑的地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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