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诱惑,不止是钱,是这世界上无穷无尽的欲,是贪嗔痴与内心的执念和渴求。

    而从宏观的角度逆向思考,如果倾尽全力的建设这个国家,原谅这些人对参政院的侮辱和伤害,也是在信仰着人心。

    ——用更好的环境,让更多的人能够被满足起码最基础的需求,继而拥有道德。

    朱熹听着孔知遥这一通的说辞,见他张嘴闭嘴都提的是厉栾,越发觉得疑惑不解。

    这女人看事情能看的这么通透,又是被谁教导出来的?

    “你说的厉部长,多少岁了?”

    “二十六七了吧,”孔知遥摸摸下巴道:“反正看起来这个岁数。”

    “那她的老师又是谁?”

    孔知遥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是留学的时候听谁讲过道吧。”

    柳恣盘腿坐在桌前,给厉栾倒了一杯茶。

    “你很久没找我做冥想了。”

    厉栾接了茶,看着他眼下挂着的黑眼圈,笑的有些玩味:“你这难得休一天假还被我烦,我是不是不太厚道?”

    “哪里。”柳恣淡淡道:“我又没法子把你轰出去。”

    厉栾噗嗤一笑,任由卷曲的长发坠落在身前,衬得她成熟里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妩媚。

    “不做冥想也没什么。”她懒散道:“就是又做噩梦了,找你聊聊天而已。”

    “噩梦的内容呢。”柳恣抬眸道:“还是和之前一样吗。”

    “嗯,和那晚看到的事情一样。”

    厉栾抬起头来,突然补了一句道:“这要是龙越坐在我这听我往下讲,怕是要哭的泪流满面也跟着做噩梦了。”

    “没事,受得住。”柳恣敲了敲茶盏道:“你一遍又一遍的和我讲述这些,也不过是在跟我不断地重温记忆,通过反复地确认来找到安全感,确认自己活在现实和梦境里。”

    厉栾垂了眸子,声音依旧沙哑:“我梦见了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隐约觉得楼上有动静。”

    “嗯。”

    “我以为是爸爸又在和下属还是同僚们开会,就光着脚上去看。”

    “嗯。”

    “会议室的门没有关好,明显是来的人太多,而且还没有到齐。”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抑着心里的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所有的人,都是平日里慈眉善目的长辈,都是说话和蔼做事沉稳的长辈。”

    “他们在自顾自的开会和交谈,一个女孩跪在那里。”

    人们来来往往,仿佛根本看不见她一样。

    可是那个女孩,她卑微又无助的跪在角落里,仿佛在祈求着什么。

    大概是跪了太久的缘故,她整个人的身体都在抖。

    “看背影,她和我一样大,皮肤苍白而身体瘦弱。”

    她的爸爸妈妈呢?看到她这样子,她的爸爸妈妈不会心疼吗?

    她是不是来求他们救救谁的,可为什么没有人看她一眼?

    柳恣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又问道:“只梦到了这些吗。”

    厉栾说完这些,就仿佛已经耗尽了力气般握着桌沿半晌不敢动。

    她不住的下意识地深呼吸着,想把那房间里父亲的侧脸忘掉,可根本无济于事。

    “你活在现实里。那些都是过去十几年的事情了。”

    柳恣又敲了敲桌沿,清脆的瓷器撞击声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梦到了这些吗。”

    厉栾每一次找柳恣,都像是在把心里的脓汁给挤出来。

    她随着时间不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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