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语的一种,开始渐渐地流传开来。

    ——但对于宋国的上层贵族而言,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皇帝翻的那篇散文,刚好是《伊豆的舞女》,虽然其中很多用词都看不懂,但用速读的法子快速翻几页,也能看出来诉说的是少男少女之间暧昧的情思,而不是什么国政之事的忤逆之论。

    这男女之间的东西难登大雅,怎么可以当成课文呢?

    果真是蛮夷。

    赵构啧了一声,任由下头的人屏住呼吸且等着,又翻了几页,看到了博尔赫斯《小径分叉的花园》。

    “这没头没脑写的都是些什么?”

    “微臣也不知道,”辛弃疾现在处理这些问话都越来越熟练了,只低头又把临国拎出来挡枪口:“但学校说了,开学分班定级时要考,微臣如果只定了个最末等的级,就要在江银读六年。”

    “定级?”赵构摸着胡子寻思道:“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这江银的所谓中学,有一到六共六个年级。一最小,六最大。”

    “学生一开始以哪里为起点完全看个人的学识和能力。”辛弃疾解释道:“而定级会决定要修多少的学分,学分修完之前不能参加毕业考试。”

    旁边的文臣们都听得啧啧称奇,只纳闷哪来这么多东西要学。

    不是说临国早就男娼女盗之事不鲜,个个都是寡廉鲜耻之徒,怎么还感觉有无数大成的学者在著述立论?

    “那你,你能考到六级去吗?”赵构拿着书起身道:“既然是宋国的人,就不能丢了宋人的脸,一定要考最好的名次!”

    这倒是真难为他了。

    辛弃疾接触临国已经两年了,哪怕这两年里他除了上班时间都在勤勤恳恳的学习新知,但也不至于瞬间就到高中毕业的地步。

    撑死了也就初二到初三的水平,还是只读了理科的那种。

    “微臣只能尽力缩短留学时间,但不敢保证。”那年轻的承学官站在一箱子书旁边,姿态谦恭神情为难:“毕竟这些书——”

    “我大宋如此培养抬举你,就是为了让你早日报效国家,”旁边的汤思退斥道:“不得怠慢偷懒,听见没有?”

    “谢官家丞相提点。”

    赵构漫不经心地给了个眼神,旁边的小太监又径自从箱子里挑了好几本书捧了上去。

    辛弃疾站在旁边有些神游,他并不关心小太监拿了哪几本。

    这箱子如果放在临国,哪怕是柳恣站在哪个居民的面前,只要人家不愿意,柳恣连摸这个箱子的权利都没有。

    柳恣贵为元首,都不能为所欲为的碰别人的东西,不是他官阶不够大,别人不敬畏他。

    而是他在尊重着其他人的权利。

    可在宋国,他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都是归这个皇帝的。

    这回捧上来的,是选修课里的美术和音乐书。

    由于能源充沛、生产恢复,国防能力越来越成熟,学校也解除了战备状态,还是希望学生们可以多方面的接受综合性培养。

    而且最好传承上千年的文化底蕴和审美素养,不要只活在这个异变之后的时代里。

    赵构本身非常喜欢这种彩色的书目,端着盏清茶开始一页页的看。

    这上面有油画,有石版画,无论虫鱼花鸟都有种种别致的画法,而且颜色之鲜艳让赵构甚至用指腹摩挲那画面了半天,疑心是不是真的有画师在一本本的绘制临摹。

    ——直到他看到那页裸女的图片。

    赵构,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头一次看见这么清晰直观而又饱满的裸女图——就连某些部位的颜色和质感都真实的令人发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