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嗯!”周冀笑着点了点头,坐在了木椅之上。
就在这时,一排侍女走了过来,给周冀端茶倒水,奉上茶点。然后,她们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是一排木偶。
“那个少年怎么样了?”张远候夫人走在长长的走廊之上,伴着流水前进。走廊边的水流中,五颜六色的锦鲤时不时的跃出水面,漂亮的鱼尾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那个少年看起来很稳重,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有些稳如泰山的模样。他已经坐了小半个时辰,却没有任何浮躁的表情。虽然他是笑着的,看起来很温和,很好相处的样子。但是,奴婢活了那么多年,那能分辨不出,这个少年骨子里透着一股疏离。”张远候夫人身边的陪嫁嬷嬷看了眼张远候夫人的脸色,面色不变的回答道。
“那个周冀多大了,长的又如何。”张远候夫人揉了揉手中的锦帕,问道。
“听说已经十六岁了,和小姐一般大。不过,看起来更小一些,脸色有些苍白,好像有些不健康。模样倒是不错,十分英俊,有几分侯爷年轻时候的架势。”王嬷嬷回答道。
“周冀的道行怎么样,比之凤女如何?”张远候夫人又问到,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她绝对不会忽视任何一点细节。
王嬷嬷楞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张远候夫人的脸色,这才说到:“周公子的气息寻常,血气也不旺盛。别说修行了,恐怕都没有学过武术。虽然说看不出来潜质,但是他已经十六岁,就算现在开始努力修行,恐怕也没有太好的前途。和凤女小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没有修行没有关系,昭和太子同样如此。不过,没有滔天的权势,没有强大的实力,没有庞大的家业,就想娶我的女儿,真是癞□□想吃天鹅肉。”张远候夫人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的握了握拳。
“夫人,难道那婚约是真的?”王嬷嬷不甘心的问道。
“本夫人也想拿婚约不是真的,可是信物是真的,名字身份也没有任何问题,那婚约自然也是真的。”张远候夫人同样不甘,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老候爷当年,为什么会给小姐订下这么一门亲事?”王嬷嬷摇了摇头,“不是奴婢看不起人,实在是这个少年配不上小姐啊!”
“如果公公还没去世,或许你能问出答案。不过,现在,还有这可能吗?”张远候夫人脸上带着一丝委屈,为当年老侯爷的决定感到不满。“真不知道公公是这么想的,就这么一个普通人,能配得上凤女吗?”
伴着一道吱呀声,客厅所在的院落大门缓缓开启。开门的侍女安静的跪在一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明媚的阳光,从院外洒进,照耀着张远候夫人明媚的容颜,沉静的表情,和她手里紧紧握着的装着婚书的木盒。
先前与张远候夫人对话的那位王嬷嬷站在角落里,浑身被阴影遮掩,如果不仔细去看,甚至很难发现,就连气息也微不可闻。很显然,这是位高手。却甘愿沉寂在深宅大院,只为保护张远候夫人的安全。由此可见,世家大族,底蕴深不可测。
张远候夫人在王嬷嬷的搀扶下,向者客厅走去,如弱柳扶风一般缓步前行。她的头发插着精美的步摇,身上挂着名贵的环佩,却没有因为她的行走发出任何声音,显得有些深沉和诡异。
很显然,张远候夫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同样是一位修行之人。不过也是,能生下天凤之体的女人,资质岂能普通。
庭院里树影斑驳,四周有十余株数人合围才能抱住的大树,鹅卵石径两侧没有任何仆役婢女的身影,远处隐隐可以看到很多人直挺挺的站着,静寂的气氛里充满了肃杀的感觉,就像那些直挺挺向着天空的树木。
张远候夫人穿过庭院,来到客厅前,停下脚步,望向厅里那名少年,双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