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躬身,“回禀世子,世子妃早已经睡下了。”
“那就好,明日和她说,就是我讲的,让她好好养身子。”慕容煦这会想着的就是妻子能够养好身子,好好的生个儿子出来。
有个儿子,他手里也有几分本钱了。
慕容煦的这一点难得的好心情没有坚持太久,第二日他起身,身边就有人来报高玉淑死了。
“高氏死了?”慕容煦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皱了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这个时候。”
“听说大王为了这件事正在发火呢。”
慕容煦揉了一把脸,从眠榻上起来,“先别说这个了,让人过来吧。”
高玉淑是大清早的时候被发现死了的,这段时间高玉淑可以说将燕国内能够找出来的刑罚都尝了个透,要命的是,行刑的人都不还让她死,等到受刑过后,总有疡医给她上药,等到好一点,再开始刑讯,身上的肉好了烂,烂了再好,来来回回好几次,整个人除了个人形之外,就看不出来其他和人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大清早狱卒发食物的时候,发现高玉淑一动不动,喊人也没有半点反应,靠近一看才发现已经死透了。
慕容煦到了议事堂的时候,就听见慕容奎冷笑,“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好的事!高句丽王那个家伙的女儿想要杀我的儿子,说不是他指使的谁相信?”
慕容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冷笑连连,“这女人是服毒自尽的?”
高冰立即答道,“回禀大王,高句丽女高氏的确是服毒而死的。”
“这可奇怪了,谁把□□给带进去的。”慕容奎坐在那里,笑的令人胆寒,“还是说有内应?”
“此事或许有吧。”高冰道。
裴松看了一眼高冰,默不作声,高玉淑刺杀的慕容泫是高冰的亲外甥,亲外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渤海高氏和慕容之间的联系就断了。
“高句丽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慕容奎心底认定了高句丽干的好事,高句丽本身和这件事也脱不了关系,光是凭借动手的人是高句丽王的嫡女这一个,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王,如今眼下乃是继续向南推进。”裴松对于高句丽如何并不在意,高句丽原本就是令人厌恶的存在,当年汉室兴隆的时候,高句丽就和跳梁小丑一般,上蹿下跳。如今被打趴下了,就算有那个心,恐怕也是没有那个力气再来了。裴松困得高玉淑那事,还真有些自作主张的意思。
高句丽得女如此,也是他命中该有的劫数。
“对南……”慕容奎点点头,“没错,南边更为重要,听说石家的人太不争气,我们鲜卑人和羌人都答应了,倒是那个姓石的,先是被吓得去了皇帝称号,又被打的落花流水,这石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方才来的消息,石氏才打败冉闵没有多久,擅自出击,打了一场败仗,然后后院着火,自己手下的将领和冉闵搞在一块,身家性命被冉闵直接给捅翻了。
慕容奎才不管石家这会如何,不过各人为了自个的身家性命,都要抱在一块博一博。
“如今战事停滞,大军不宜停留过长时间,应当占据中山常山诸郡,”裴松道,“中山和常山两国,自古以来占据要道,若是大王能够将两地拿下,大业可图矣。”
“这个我倒是知道,可是高句丽的事就这么放过,我这心里总是那么不舒服。”
“高句丽已经不足为道,大王可以下令让高句丽增加上贡的贡品,使其国内越发疲敝。”裴松答道。
高冰听着心里不得劲,出事的是他外甥,不是裴松的外甥,自然风凉话说的顺溜。
“大业在于南下,而不在于东顾。”慕容煦听到裴松这话,也过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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