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裴敏之几个晚上没睡好,眼睛一圈儿黑的和蜀地的黑白熊似得。

    “例如甚么大事啦甚么的,不是可以从天象里头可以看见么?”秦萱问。她满脸的新奇,正好自个朋友会这个,赶紧拉过来问一问。

    “你傻么,甚么天下大事还有运势,这玩意儿要是能够从天象里头推算出来,谁还来做谋士,直接跑到那个天命所在的人那里就行了。”裴敏之觉得秦萱这会的脑袋里头一定都是水。平常也没见着她傻啊。

    “那我经常看到有些高人,可以说出天下大乱或者是天下太平的。”秦萱满脸懵逼。

    “那些都是骗人的,灵验了固然算是他的,不灵验,难不成还要和个术士来计较?”裴敏之自小就在士族里头长大,对于那些神神叨叨糊弄人的技巧早就看透了。他听说长江以南,还有王谢信所谓的五斗米道,简直觉得这些人脑子傻了。

    不过是一些骗人的把戏,还信这个。

    裴敏之觉得,王谢这么下去,哪天指不定就被人给灭了。

    秦萱心里头残留的哪点小小的愚昧顿时被裴敏之给破了个干净,她转过头去,觉得裴敏之比自个还要唯物。

    她和裴敏之说了几句话,看了看头上的太阳,安排人去挖沟。

    因为关系到攻城结果,所以在山上和河道那边忙碌的士兵们就格外多。鲁口已经被围起来,城门紧闭。所以燕军在外头干什么事,里头的人是想管也不管不了。例如燕军把城外的庄稼又给抢了。

    水道是裴敏之主持挖的,对于这种他要比那些鲜卑将军在行许多,怎么挖,挖多深,另外怎么引入,不是随便挖条沟就行了,这里头的讲究多着呢。

    秦萱在这方面比其他鲜卑将领好不了多少,这会水经注都还没写出来,只能靠裴敏之了。乌矮真在裴敏之那里挨了一顿说,气的咬牙切齿的来找秦萱,“听说你和那个裴主簿关系好,你说说看,那个裴主簿到底有几分本事,能够把我们这些人指挥的团团转?”

    乌矮真几个是恨不得用环首刀在裴敏之的头上敲个大洞出来。

    “……”秦萱瞧见几个火气冲天,也不知道裴敏之到底干了什么,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能真的说裴敏之有多少本事,到时候几个人的火气更加冲天。只能自掏腰包,请了几个人喝酒吃肉,有什么火气喝酒就好。火气什么的喝酒吃肉不一会儿就没了。

    果然在沟渠挖好一段时间之后,老天爷一反连着好十多日的艳阳天,脸沉下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滚滚,偶尔在乌云里头传来隆隆的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雷声。

    但就是吊着没有下。

    已经有人准备看裴敏之的笑话了,要是这雨迟迟未下的话,那么这脸就丢大了。

    秦萱觉得就算是现代天气预报都会有误差,更别说裴敏之靠在几个晚上没睡看天相看出来的,有个过错也可能。但偏偏这个和军机联系在一起。要是慕容泫下令下来,就算她想求情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求起。

    比较别人的幸灾乐祸,裴敏之倒是豁达许多,平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神定气闲的,搞得旁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终于在一个深夜,电闪雷鸣了好一阵之后,豆大的雨滴从天上和断了线的珠子似得滚落下来。打在穹庐上,啪啪作响。

    这一场雨下的那个酣畅淋漓,几天几夜都没有停,亏得燕军的营寨是驻扎在高处,不然这会也得被水淹了。

    因为这几天几夜都不停的暴雨,城郊处的河水迅速上涨,燕军又不怀好心的挖通了其他水量更大的河流,将河水倒灌到城郊的河水之中,顿时水位上涨比往年都要凶猛。不过是几个日夜,河水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迅速的壮大起来。接着就以凶横的姿态,咆哮冲向了城中。

    外头还在下雨,斥候从马上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