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攻城的就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有时候把一个城池围上几个月都是常有的事。至于在攻城的时候死人那就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这正常的事,换到自个身上,秦萱心里只想骂娘。

    那些兵都是她辛辛苦苦操练出来的,哪怕知道沙场都是拿人命填出来的,但是真的知道他们有去无回的时候,她恨不得亲自上马把那些人杀个痛快!

    “我……*&……!”秦萱看着那边的传令官,盯紧了他手里的旗帜,看着他有没有命令她带领军队做冲击准备。

    她手下这些人都是轻骑兵,机动性极强,不管是做斥候还是射杀对方的传令官都很在行。但是她看到了有派出小支队出去之外,就没有看到关于她的命令。

    她忍无可忍终于爆粗。

    幽州并不仅仅是一个城池,相当于日后的省,里头可有很多的城池,尼玛这拿不下来,她队伍里头到底要死多少人!

    带兵的有臭脾气,不管自己怎么磨搓手下的兵,但是看着自己的兵死在别人手上,那简直戳心窝子。

    “将军。”胡归在秦萱身边,看着秦萱抓住缰绳的手紧紧握紧,甚至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

    “我无事。”秦萱看着工兵已经冲了过去,将浮桥架在守城河上,浮桥很窄,窄到只能让人步行通过,鲜卑人的骑兵根本排不上用场。

    秦萱看着那些燕军扛着云梯跑过去,城墙上的赵兵,把石头推下去,有些云梯搭上城墙的,也有几个被推了下去。

    更让人恶心是那些赵军把一大桶的烧的滚烫的粪水顺着云梯给浇下去。

    这一下子一个梯子的人都被烫下去了。

    那边□□手已经轮番向城墙上射击,有些人桶子里头的黄白之物还没有浇下去,就被一箭射了个对穿,然后臭气熏天的玩意儿就倒在自个身上了。

    “……”秦萱看着这场攻城战,心里一股杀气开始慢慢的涌上来。

    在慕容家里,男人总是早熟的。只有被爷娘宠爱的,才能偶尔露出些许孩子气来。慕容泫对慕容明多少有些不耐烦,前生和这位弟弟并没有太多的往来,再最近加上秦萱的事,他对慕容明是抱有一份敌意的。此种情况下,他愿意拉慕容明一把,让他不要情绪外泄,已经是很不错了。

    慕容明微微扭过头去。

    “那一刀没有在要害上,不过还是伤了元气。”疡医道,“只能精心休养。”

    动刀子的话,都是伤元气的事。慕容翱也在战场上厮杀过,自然知道这个。他看了看慕容奎,发现他除了脸色苍白之外,看不出别的毛病。但是这没有清醒过来,谁也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会慕容奎的药汤上来了,药汤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一个壶里倒出来,分成两份。慕容煦拿过其中一只碗,一饮而尽。

    慕容泫嘴角微微勾了勾,很快抿平。

    慕容煦亲自把另外一碗药喝完之后,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事情,才将另外一碗药让人喂给慕容奎。

    到了这里,就算原先心里有甚么想法的人也不好意思继续留着了。在这里只能看到半死不活的慕容奎,慕容煦当着他们的面,把治病的药都喝下去了。再怎么也不能这会还在这里呆着。

    “大王既然安好,那么大家都该放心了。”慕容翱低低咳嗽一声,若是可以他还真的不想滩浑水。

    慕容翱的辈分是在场的人中最高的,他一开口,下面的小辈自然也只有跟着他离开的份。只有慕容明不想离开,被慕容捷和慕容泫两个,一边拉一个几乎车扯着出去的。

    到了外头,慕容捷才压低声音,“方才在阿爷那里是怎么回事?”他瞧着慕容明在父亲那里那一脸的不满,吓得他都不敢多做声,一双眼睛全部盯在这个弟弟身上,免得他又做出甚么昏头昏脑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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