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那几个小崽子招了,是诬告。”刑官恨不得秦萱这个□□烦赶紧走,要是秦萱只是一个普通的汉人士卒倒也好办,要杀要埋反正就那么几样,但是一旦和上头扯上关系,他就恨不得秦萱赶紧走,赶紧了事。

    “……多谢。”秦萱不相信是那几个人突然良心发现自首。不过这些都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刑官等到秦萱走了之后,去了另外一处牢房,简陋的牢房里头,几个人被剥去了衣裳,露出的躯体上满满都是被鞭打之后的伤口,这几个人告了秦萱没有多久,就又被其他人告了,照着规矩是一定要接下来的,所以特意找了个清净地方审讯,一开始不肯说,被这么一场拷打下来,肚子里头有甚么话都倒出来了。

    那几个人说冤枉还真有些冤枉,这么多年来鲜卑人也一直这么做的,尤其还是和自己有恩怨的高句丽,但军中有法令,不得私自藏俘虏,尤其是女子。这不被人察觉也就罢了,一旦被人告发,那么就是个死字。

    要是同队的同袍之间关系好,遮掩一下也就过去了,秦萱进来这么些时辰,也没有说。但还是被人告发了。

    运气不好啊。

    秦萱出来之后,直接就见着了人。等到来人把慕容泫的命令宣读之后,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中郎将?”秦萱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中郎将这个位置,在两汉的时候很高,甚至是负责皇帝的安全,但是到了这会也是一个领兵的将领,没有那么高了。可问题在于,她要领兵了!

    是真正成为一个队伍里头的头领,发号命令的那种!

    “你这几场的军功凸出,也该封了。”身后一个声音插~进来,秦萱回头一看,就看见裴敏之站在那里,一身白衣。他看到秦萱一脸的痴相,还心情很好的挥动一下手中的塵尾。

    这模样真是装逼啊。

    秦萱眨眨眼。

    裴敏之走过来,“怎么?高兴过头了?快到将军那里去领印!”

    慕容家是胡汉交杂,两边的东西都用。一面在慕容部内的部落里头用原先的那一套征兵,一面又用汉家的名号。

    哦,说起来,燕王慕容奎又向南边的晋称臣了。

    “……”秦萱点头。

    裴敏之对这些比她熟悉的多。

    “好啦,这一次之后,你也算是出头了。”裴敏之在她身边道,话语里头是说不出的愉悦。

    秦萱愣了愣,终于还是把自己心底的疑问说出来,“说来为何要和我这样的……交好呢?”

    她虽然不是很清楚世家的做派,但也听说过‘上品无寒门’这话。九品中正制之下,士族们对于自己的门第和血统十分自得,也很看不清寒门,她这种兵家子,在士族眼里恐怕是和奴婢差不多的存在。

    但是偏偏裴敏之和她交好。

    “因为我乐意。”裴敏之乜着她道,“这人在世短短数十年,干嘛还要给自己套那些虚虚实实的枷锁?若是在这件事上还不能随心所欲,那还真是可怜。”

    “……那么你阿爷不会说甚么?”秦萱迟疑一下问。

    “这事家君知道了也无妨。”裴敏之笑道,他在父兄的眼里就是一个调皮小子,把他安排到慕容泫身边,一来是给他个前程,二来也是压筹码。

    世道多变,谁知道将来会是个甚么样子。多安插一个,就多一个希望。

    “告诉你罢了。”裴敏之叹气,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鲜卑兵士,鲜卑人除了贵族之外,很少人能够听懂汉话,“我并不是裴家主母亲生,婢生子罢了。”

    “啊?”秦萱没有打听过裴敏之的身世,也没有打听别人私事的喜好,谁知道从裴敏之口里听到这么一个事。

    她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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